“只准喝一点儿，你们还小，正在长身体，喝多了酒没好处。”

秦少川和彭俊贤都连声答应。

尹招娣给两人倒了小半盅，两人具都端起来，彭俊贤道“我敬老师。”秦少川也道“我也敬老师，祝老师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彭俊贤歪头看他，“你这家伙心眼真多，我可没有说那么多，我也要加，祝老师桃李遍天下，您永远是我们心的老师。”

曹明耀很激动，看自己的学生和看自己的孩子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那是一种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感觉。他端起酒盅，“我也祝你们学业有成，前程远大。”

个人碰了下，一饮而尽。

尹招娣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是为丈夫高兴的。曹明耀曾同她说，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学生，是当老师最大的荣耀，她瞧着彭俊贤和秦少川将来都是有大作为的人。

再看看自己女儿，觉得她定不会像自己一样待在小小的深水村，她一定能飞出这个穷苦的地方，到更大更宽广的地方去。

她最近在学着看，虽说还有许多字不认识，大致的内容还是能看懂，当她看到那些人过着跟自己不同的生活时，就会停下来感慨，原来还能有这样的日子。

她很庆幸跟着丈夫学了认字，他给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尹招娣小声嘀咕，“我现在也算是个化人了吧。”

曹玉凤凑过来，“妈，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都没说。吃菜。”尹招娣再次给女儿夹菜，见她满心疑惑地看着自己，假笑几声，“我在说你以后要认真读书，不要丢了你爸爸的名头。”

“我知道的。”上一世她不懂，这一世她绝不会让曹明耀提起自己这个女儿就咬牙根，她也绝不会再经历那样贫苦、悲惨的人生，她要靠读书改变命运。

许是出神太久，总觉得一道视线盯着自己，曹玉凤抬头去看，秦少川皱着眉心，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曹玉凤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秦少川依然那样看着她，刚才她的脸出现不同于这个年龄的悲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