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当真是闻所未闻,虽然我不喜欢你们道家,不过你倒是个例外。”她恢复了属于她的常态,旋即道,“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我答应给你先试一试的机会,若是对付不了,我再进行与刺史大人的交易,代价仅是你的一个人情。”
“人情?价值多少灵力。”
“是你们人族常用的人情,无需担心。”
“力所能及。”
“自然。”
“成交。”
和聪明人说话倒是轻松,但想来她也不聪明,自己一个小角色的人情,换来不亏。虽说交易合情合理,但作为道家弟子却与海山阁的妖族做交易,还有些不习惯,也不知道师傅九泉之下见着了,会不会生气~~~毕竟那老头子多少有些刻板。
听着二人的对话,陈海平当真是一头雾水,这道家弟子不论是在驱魔司任职,还是留在各宗各派清修,都是以降妖伏魔为己任,其中不少弟子但凡见到妖族,不管善恶,一律屠杀,即便是山海阁这样的中立势力,也与道家关系极恶。
以道家身份,让海山阁阁主这样老奸巨猾的商人做出让步,莫非这小子当真有什么本事。
临行前,胡妁轻笑说,“我很好奇你该如何抓住那只诡。”
“我自有办法。”
见着她走远,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心里没底,但这气势绝不能输,否则以她的性情怕是会无尽的踩在他头上,永不得翻身。
陈海平问:“若是小师傅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我定当全力协助。”
“我先去做准备,就麻烦给我备间屋子吧~~再让下人买些木棍与白布来,再准备些研磨和毛笔。”
“好,我立刻去办。”
“对了,还有腥草。”
“腥草?”陈平海愣了愣。
这东西是民间地门开时,用于驱魂,和这妖魔应是打不着边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这就去办。”虽然疑惑,却也没再多问。
趁着下人们收拾屋子时,钟辽抓紧把谢必安给叫了出来。
“小道长,这么着急唤我们何事?”
“你们与我说,那沧州作乱的是一只妖,但我遇到的为何却是一只诡?”
在堂内时,陈海平或许没注意胡妁的用词,但钟辽倒是听得真切,这妖魔和诡大有不同,这妖魔虽邪恶却也是活物,但这诡却是死物,只留存于民间的传说里。
谢必安一头雾水,毕竟他当时也不在场,只得分析道,“如今天下大乱,百诡夜行,这偌大的沧州自不可能唯有一只妖和一只诡,说不定你遇上的这只,与大人所说的并不一样。”
皱了皱眉~~~
“不过小道长放心,你手里的那支笔,不论对妖还是诡,那都是杀伤力十足。”
刚准备乘此再要些法宝来傍身,也更有些底气,但还未等钟辽开口说,谢必安便消失了。
溜得挺快。
算了,反正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但愿这诡与妖分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