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吗?刚弥代大人你想要做的事情更加过分吧....”
纲弥代时滩看着瞬间变脸的卯之花,一股凉意从尾椎直冲脑门,千年的平静生活,让他几乎快忘记了,面前这个女人,就他娘的是个疯子!
这一秒还在笑着说话喝茶,说不定下一秒就直接拔刀砍人了,而自己,刚刚竟然直呼她千年前的那个充满血腥的名字。
尽管纲弥代时滩不相信现在的卯之花烈能做出这种事情,但心脏还是忍不住的抽抽了一下,他俯下身靠近卯之花烈,压抑着怒气低声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卯之花烈站起身来轻轻吐出一口气,漫不经心的抚了抚衣袖,收起那刺骨的杀意,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温柔笑意俯视着纲弥代时滩。
“我就明说了,清之介如果自愿成为真央释药院总代的话我不管,但我不希望有人逼迫我的副队长,有人在他身上做的的那些小动作,我希望能够收回,你说呢,纲弥代大人?”
纲弥代时滩没有抬头,从进门到现在,两人的言语交锋卯之花烈上风占尽,如果自己此刻抬头仰视卯之花,实在是太过羞辱。
“我说了,你没有证...”
卯之花烈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尽管那语气温柔,但纲弥代却听出了冰冷的寒意,如钢针刺骨。
“纲弥代,你可能忘了,我们为瀞灵廷奠基,为瀞灵廷创立规矩,所以我们很讲规矩,但你要明白,我们讲规矩的前提是,你得守规矩...”
纲弥代低着头愤怒不已,但额头又冷汗直冒,尽管他不想承认,但这个满脸笑容的女人,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卯之花烈俯下身,轻声开口,声音几乎微不可查。
“你真以为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
纲弥代时滩猛然抬头,只看到卯之花那笑容满面的脸庞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卯之花烈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只是直起身子不再看纲弥代,转身打量着静室。
“山田清之介锁结处的禁制,我明天不希望再看到,如果他出了任何问题,我可能都会怪罪于纲弥代大人。”
说罢抬起脚步向外走去。
“还有你从花太郎身上拿走的东西,明天请送回到山田家...”
纲弥代时滩猛然撑住桌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卯之花烈,艰难的再次说道:“我...”
觉得喉咙有些干燥的纲弥代时滩咽了口唾沫,声音嘶哑:“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已经走到静室门口的卯之花烈没有回头。
“非要我说明白吗?纲弥代时滩,山田家一直保管着的灵王碎片,请你明天,亲手送回去。”
说罢卯之花烈跨出门槛,不疾不徐的走出了纲弥代家。
纲弥代时滩,四大贵族之一的家主,瘫坐在地。
夜已深,月光映照着瀞灵廷,雀鸟缠绕着枝桠,千年未变。
千年前的初代剑八,千年后的卯之花。
轻柔平静的脚步声轻轻敲击在瀞灵廷宽阔的石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