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彩云赔给范爱钱检查费和治疗费共计五百七十七元,范爱钱却要赔给郝彩云检查费、治疗费和皮衣的修复费共计两千元。
天知道,郝彩云一个为了一毛钱斤斤计较的人,怎么会穿一件几千块钱的皮衣?!
...
在泥洼三区五层的一户两居室内,郝彩云将黑色皮衣捧在手里,看着被撕裂的扣眼发呆。
脚下还穿着蓝色的一次性鞋套,证实着这户装修为西式风格的房子并非郝彩云所有。
户主是一位来自非洲的外教老师,身材和郝彩云差不多。最近这位外教老师回国了,将钥匙留给了身为小时工的郝彩云。
郝彩云要是知道会和人撕架,就算昨天天再冷,风再大,她也不会选择穿雇主的衣服出门。
本想着今天去超市买了东西,就将衣服还回来的。这下好了,偷摸穿雇主衣服的事情算是瞒不住了。
郝彩云将皮衣挂在衣架上,放回了衣柜。
一个小时后,郝彩云将屋内里里外外都擦扫干净,再次来到衣柜前。
衣柜是黑红色油漆刷上去的,上面有郝彩云的倒影。
打开衣柜,盯着那件坏了的皮衣,郝彩云内心纠结不已。
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主动承认错误?
可是雇主如果要求照价赔偿,她也赔不起啊!
拿着范爱钱赔给她的两千块钱去修复皮衣?她觉得一个扣眼和一颗扣子不值两千啊,钱到了她的手里,她舍不得再花出去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郝彩云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关上衣柜。
难不成,是雇主回来了?
不可能,若是雇主回来了应该用钥匙开门,而不是敲门。
郝彩云忐忑的穿着鞋套来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出去。外面站着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板子。
“谁呀?”郝彩云手掌放在门把手上。
“你好,我是来送快递的。哈尼老师说让我敲门试试,说每天这时候家里都有人在。您是郝女士吗?”
郝彩云打开房门,对着快递员点点头:“我是。”
快递员将手里抱着的白色板子递过来:“你好,这是哈尼老师的画,请您签收一下。”
郝彩云接过那副用白纸包裹的长方形的画,随手放在了屋内的墙角处。“谢谢啊。”说着就要关上房门。
快递员从宽阔的工装裤裤兜里掏出一张签收单和一根圆珠笔:“等一下郝女士,请帮我签个字,这幅画价值比较高,签个字保险一点。”
郝彩云一听价值比较高,心里哆嗦了一下。
接着快递员又说了句:“哈尼老师说如果家里没人就等她明天下午回来再送过来,我还真怕家里没人呢。这画要是磕着碰着的,我可真是赔不起啊。”
郝彩云签字的手一滑,圆珠笔就掉在了门槛上。
明天下午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