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这是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传承数千年的一句名言。
这原始的、朴素的世界观完全符合现代物理学。
水流总是在时刻变化,永远不会完全相同。
当然会有辩论者提出在冰河封冻的冬季两次踏入河流,那他一定不了解即便是水不动,分子也在永远运动的普朗克原理。这与德谟克利特两千多年之前的学说暗和。
托勒密沿着昔日的脚印前行,往事却已不再。
如果不是他们成功抵达石头密道,还以为陷入可怕的迷路凶险之中。
多股的轻骑兵侦查部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令庞大的军队免去了无头苍蝇般乱撞的跋涉之苦。
原始部落的野蛮人自然有其高明之处,人类的聚居地必有水源。
一切景致如常,令托勒密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竟然没有发现野人们侦查的战士。
要知道这对于原始村落来讲是极为重要的,防范外力侵入是部族的生存技能之一。
或许有的身材矮小的灵巧之人,正躲在某棵树上窥探着前来的大军,而未被发觉。
当然这种可能性是相当之低的。
虽然土人使用的是相当粗陋的兵器,难以对正规军队造成有效杀伤,但职业军人素质已经发展为本能,且已经臣服于当年的埃及王,但潜意识还是要求托勒密仍旧要下达战备状态,不容点滴闪失。
两列强力的重甲马木留克奴隶兵迅速从两翼行进到队伍的前列。
六十人的骑兵足以应付数百土人武装。
当托勒密的马蹄正式踏进那些低矮的草木为材料的建筑村口时,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如此数量大军,尤其是噪音制造机器庞大的战象集群。
如果你正躺在地上懒洋洋地午睡,那么它们足足五吨的体重和大理石柱一般的四肢践踏在地面上,即便是几里开外,仍然会被震得从地上弹起来!
没有一个老朋友出来迎接。
也没有一个敌人向来者发射什么毒箭!
托勒密左腿高抬向右转身,从马鞍之上立即降落到地面。
茅草与泥土黏合的建筑多半已经坍塌。
木制结构的建筑已经开始腐烂或者长出了成片的蘑菇。
看起来整片村落已经荒芜了相当之长的一段时间。
情况似乎显得有些怪异,多年以前的历经的一幕幕惊险场面彷如幻境。
他命令一百名轻兵分散为五个小队对整个部落开始搜寻。
土人们消失的最大可能便是仍然存在的,数量未知的白袍人进行一场灭绝性的大屠杀,显然会有尸骨存留。
但反馈回来的讯息是令人失望的不应该成为令人高兴的,整个村落之内既没有发现尸骸,也没有发现集中屠杀和掩埋的痕迹。
倒是有战争或者更确切地称之为战斗、搏斗的痕迹。
打斗出现在村寨的中部,表现为斜插入地面的投枪和满是箭矢的断壁残垣。
发生的时间已经久远,一些弓箭上已经被弯曲的藤蔓所缠绕。
钉入地面的标枪被磨制而成的石头枪尖。
没有一丝关于土人对手的讯息,哪怕是一件兵器或是一粒鳞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