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队长受此奇耻大辱焉能不行报复之举动,他恨不能将方城剐皮抽筋!
回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方城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除去巡防营职位后将他秘密关押起来,施以毒刑。
几日后,方家没了儿子消息,几次找过来询问,都被士兵赶了出去,言道方城犯了大错,关押问审,无关人等不许干涉否则以同罪处之。
方家人四处奔走简直快哭煞了。
而后那队长又带人找去了方城那位相好寡妇的家令人将之捆捉了起来,严词审问。
还未动多少手段队长只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来,那寡妇就吓得哇哇大叫魂不附体不一会儿就将将方城的事儿兜底暴了出来。
“奴家根本不是方城的相好那人好的是龙阳之癖从不睡妇人。他之所以月月到此均是因为他看上了奴家那相公留下的弟弟小叔叔十六岁,身体不大好,多数时候卧病在床有一次他去外抓药无意被方城那厮注意到,就一直尾随至家,后仗着自己巡防营的身份,欺我家中无人,强迫了叔叔。
接着又扯出我来方块遮羞布当做幌子,且威胁不让我们说出去,三五不时就要家来一回,与奴家的叔叔阴阳颠倒!
别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被迫的,官爷饶奴家一回吧!”那寡妇说的声泪俱下,内容却是两分真一分假。
方城看中勾搭了这寡妇的小叔叔这事不假,然他们叔嫂两个却也不多干净。
这寡妇丈夫死了一年就开了门做生意,经常就坐在大门出跷着脚甩着帕子朝路过的男人抛媚眼。他那个叔叔也的确天生虚弱之症,却自己原也就爱好男色,又因无钱吃补药,便也学着他嫂嫂的模样,偷偷做起那伺候人的行当来。
叔嫂两人竟是蛇鼠一窝了。
方队长听得怒从心起,愈加确信是方城设计摆了自己一道,故意说出一个美人来骗了自己。却不料美人没见到,自己反遭此大辱!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队长将寡妇和她那叔叔抓了起来。
带了回去,自己转身进了的牢房,不知在里头说了什么,又在方城神志不清的时候灌了对方一碗药。
三日后方城被放了回去,半个月后方家办喜事,方城取妻。
那妻子自然不是什么女娇娥,而是穿了裙作新嫁娘打扮的寡妇的叔叔,这人异常欢喜,没想到那队长会将自己嫁给方城。
然而等到洞房花烛的时候,这人才万分后悔,却原来是方城不中用了,竟成了个摆件,任他揉搓许久都是个软绵绵,他心中叫苦,可这事是队长安排的拒绝不得。
他还年轻得很,旷了个把月心头就开始痒痒,忍得难受,后等公婆出门做事,他就把以前相好的陌生男子往家中引,在房间里颠鸾倒凤。
方城早在牢中是就被折磨废了,精神塌陷,又一日,看见自己那个“妻子”引了野男人回来时,他躲在窗户外戳了个洞偷看,再后来,他竟也成了一员了。
这一糟恶心破烂事就都不关明湘湘什么事了。
她这方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因着水凝玉阁买的东西好,生意就做来做好,过两个月,明湘湘便又新添了一款胭脂,这款一开始就定价比较高,有别于那类平价的,起先一拿出来卖的时候一共就只有五十盒,掌柜的也说了,卖完暂时就没有了,想要得等上大半年的时日。
旁人问为什么?
掌柜笑眯眯答,你说为什么,用的都是上好材料,你当这是烂大街的货色呢?
掌柜的可是深谙生意之道,老神在在,也不求人买。
拿一盒出来,漂漂亮亮的盒子,摆在身后的格子柜里。有人问,就说上一两句。
有一日,一家大户人家的丫鬟过了,点了那款桃花胭脂,五十两银往台上一放,拿着东西就走。
着实看花了旁边许多姑娘的眼睛,那可是五十两啊,就那么点胭脂怎么能这么贵呢!
一边替人心疼得直哆牙花子,一边又忍不住想着五十两银的胭脂该有多好用,平素她们忍着心疼花个二三银钱买那的些脂膏都觉得非常好用呢。
一旦传入了上层富贵圈儿,这生意便是又迈进了另一个新的高度。
一年后,明湘湘在西市盘下一家大铺面,开了第二家的水凝玉阁。
如此,明湘湘手下的香粉生意在淄尧才算占下一席之地。
光阴荏苒,时光飞逝,花开花谢,春来冬去又是几度春秋。
转眼四年一晃而过。
明湘湘已不是当初刚来淄尧时身量面容略为稚嫩的姑娘。
几年时光,让她变得气势更盛,容颜更家绝色,减了些青涩,多了丝清媚。
她们也早在两年前,由当初那个小院子搬到了西市这边坏境更好的地方。
晨起对镜梳妆时,明湘湘摸了一把头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着头发似乎变得多了些。
前几日入秋转凉,下了一场秋雨,明湘湘老毛病又犯了,先是起了伤寒咳嗽,后腿疾接踵而至,病了一场,自然又是日日延医问药,苦药汤子一天照着三顿的喝。
半个月下来,人清减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那些后来温补身子的汤药子的作用,肩上一捧头发越发生得密实,不仅绸缎一样顺滑,更是乌黑得泛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