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抬头窥了她一眼,哆嗦道:“臣、臣许是诊错了,殿下您……您似乎是喜、喜脉……”
陆苒珺眸光大亮,“当真?”
“臣,不能确定,像像是,可月份太小,臣怕诊错了,请殿下恕罪。”
“不,你做的很好,”陆苒珺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以后半月来东宫一次,这件事不可告知任何人,明白吗?”
“臣明白。”
“下去吧,你的家人我会派人保护好。”
“是是……”
刘太医从地上爬起来,忙地退了出去。
东篱咬唇,“殿下啊,您太糊涂了,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如果是真的,那就留着。”
“可您是皇太女……”
“我的孩子,将来会继承皇位。”
东篱愣住了,她震惊地看着自家主子。
“退下吧,一会儿织云回来让她过来见我。”陆苒珺说完,便不再看她。
东篱回过神,只得行礼退下。
晚些时候,织云与南悠回来了,前者奉命来到陆苒珺跟前,“殿下,礼都送出去了,德妃宫里有位小公主,是以奴婢多送了份。”
“你做的不错,”陆苒珺抬头,身子歪在座椅里,“从现在起,你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吃穿用度都要一一检验。”
织云疑惑,谨慎道:“殿下,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宫里还有谁敢对您下手不成?”
“有没有不好说,但是万事谨慎些总没坏处。”
“是,奴婢明白了。”
“织云,”陆苒珺悠悠道:“你是父皇给我的人,要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好你才能好。”
“奴婢一直都记着,奴婢只是殿下的人。”
“很好,这宫里你待的时间长,以后要你辛苦些了。”
“是,奴婢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织云拜道。
虽然疑惑陆苒珺的决定,可她并没有选择多问,直到半月后,刘太医确诊,她才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东篱跟南悠两人也是面色煞白,就更别说刘太医了。
“都起来吧,现在该想的是如何替我安胎,而不是别的。”
陆苒珺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心神,刘太医哆嗦道:“殿、殿下身子康健,只需好生歇息,膳食滋补就好,平日不可劳累。”
回过神的织云擦了擦冷汗,“那就劳烦刘太医将忌讳的吃食事物列出来,以免宫中犯了此忌。”
“是,织云姑姑请稍等。”
刘太医拿了纸笔刷刷写了几大页,陆苒珺瞧了露出微笑,她果然没有看错织云。
南悠眨了眨眼睛,盯着陆苒珺的肚子,她倒是比东篱好些,反应过来后也明白了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
比起东篱,她更多的是高兴。
待刘太医走后,她立即窜到了陆苒珺身边,“殿下,这个孩子是不是侯爷的?”
“嗯?难不成还有其他人?”
“嘿嘿,那,侯爷何时上京提亲呐?”
“南悠”东篱制止了她的话,欲言又止。
“怎么了,难道侯爷想要赖账?不行,如果是这样,奴婢一定会告诉皇上,让皇上降罪于他。”
南悠面色冷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