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5级专员，根据理论计算，随手将地球捏扁搓圆，也应该不是难事。”

刘黎点头，他有了更多的猜测：

“假如我的猜测是真的，那在我的灵魂分裂前，我至少是5级专员，也有可能是6级，能创造宇宙的水平。”

刘黎继续询问，宁冬则尽力回答。

谈到4级强者，宁冬道：“我认识的4级强者也不多——我说的认识，指的是知道名字和事迹的程度，大部分是部里宣传资料里看到的。”

他大致给刘黎介绍了一下，刘黎也不管记不记得住，直接在日记本上记着名字，外号，事迹和外貌特征。

讲完顶尖强者，讲3级强者时，宁冬的话显然多了起来，比起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最高战力们，3级专员似乎才是各个事件里活跃的主力。

刘黎听了会儿，疑惑道：“你说的3级强者，要么是精神一脉，要么是肉体一脉，没双修的？”

“有，很少。”宁冬道：“因为我们专员锻炼的办法不同。”他顿了一下，似乎想略过这个话题，不想在讲。

“是诺言和预言吗？”刘黎看着宁冬震惊且疑惑的表情：“李专员告诉我的。”

“哦，你知道了啊……”宁冬咳嗽了几声，掩饰尴尬。

“诺言是需要自己铭记的，自己对自己的承诺。践行诺言，提升的是肉体力量。预言是对外界事物变化的预测，是对未来变化的预知，尽力让预言实现，提升精神力量。”

“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干好一件事就不容易了，别说两个一起修。更何况，据说到了4级强者，肉体和精神的边界已经不那么清晰了。”

刘黎问：“怎么样许下诺言和做出预言呢，也有什么法门吗？”

“这个……”宁冬犹豫了一下，这个表情被刘黎捕捉到了。

“是不方便告诉我吗？”刘黎问。

宁冬暗想：“不能让他对我们产生排斥，让他觉得我们在防备他。”

“我只是在想要怎么说。”宁冬道：“无论是诺言还是预言，都不需要什么仪式或者法门，你只需要在你内心做承诺，做预言。”

“诺言和预言甚至可以违背，修改，但一旦修改，就意味着前功尽弃，实力增长要停滞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还是要慎重选择。”

刘黎得到回答，开始思考，他到底要许下什么诺言。

自己对自己的诺言，他能对自己承诺什么？

飞机的后半程，刘黎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怎么和宁冬交谈。

飞机停下了。

刘黎心中也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我会战胜遗忘症。”刘黎想：“我不会忘记我自己。”

“这就是，我对我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