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天子赶走!
在这个封建帝王时代,这句话根本谋逆,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大胆包天。
“大胆狂徒,竟敢口出狂言!”
唐俭刚刚懵了片刻,马上回过神,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就是一声怒喝。
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如此大胆狂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等谋逆之言。
身为礼部尚书,大唐朝廷命官,唐俭心知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因为这关系到立场的问题。
除非他唐俭不想继续当官,否则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必须明确立场。
“来人呐,给本官拿下这个狂徒!”
唐俭毫不犹豫,直接就命人动手拿人,就连根本打不过这种事都抛到了脑后。
“得了吧,唐大人,皇帝可不在这儿,您老就别彰显您的忠心啦,没人会看到的,再说了,你们又打不过俺!”
叶落对唐俭的表忠心行为一点都感冒,或者说他对皇帝这种生物根本就不存在任何敬畏。
无所畏惧,自然就不会把皇帝放在眼里。
哪怕这个皇帝是唐太宗,在他眼里也就那样。
可在别人眼里却并非如此,比如义薄云天的程处默童鞋,乍听道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小流氓吓得瑟瑟发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唐俭更是将他这大逆不道之言视为叛逆。
“哼,大胆逆贼,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老夫等人拿你不下又如何,吾皇一统天下,恩泽四海,天下皆在吾皇掌中,麾下雄兵百万,个个骁勇善战,只要吾皇一声令下,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色厉内荏的恐吓,但是却不敢上前一步。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唐俭不想毫无意义地上前送死。
叶落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得了吧,唐大人,你们要真有自己吹的这么牛逼,当年的渭水之盟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毫不留情地揭开了大唐最大的伤疤。
“你……”
唐俭被这一句话堵的脸色通红,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行了吧,唐大人,别拿什么忠君爱国说是,在下没吃你家陛下的禄米,也没当你大唐的官,哥没兴趣忠于你的皇帝,所以你的废话全都可以省下。”
叶落的话简单粗暴,简而言之就是皇帝是你的,却不是我的,老子从来不打算买你家皇帝的账。
如此无礼的态度,把唐俭气得吹胡子瞪眼。
萌新程处默童鞋则是听得瑟瑟发抖。
叶落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他:“好了,程处默兄弟,刚才的条件你怎么说,是做呢,还是不做,干脆给个准信吧!”
“滚,你干脆点,拿刀杀了我吧!”
程处默不是白痴,态度立刻一变,变得无比强硬,直接来了个宁死不屈。
开玩笑,去把当今皇帝赶走,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为了不给家里招灾惹祸,程处默视死如归。
可惜有人不畏生死,叶落却没兴趣要他的小命。
那个条件只是逗这小子玩而已,他真正的目标却是坐在皇座上的李二。
唐俭、程处默这样的马前卒,叶落虐他们的兴趣都没有,所以他玩够了,自然不会继续浪费时间,随手就把两人给赶跑了。
倒是唐俭,被赶跑的时候还嚷嚷着一定要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估计肯定要去告状。
可惜的是当事人一点都不在意。
……
赶跑了这两个碍事的家伙,叶落心情不爽,连继续打草鞋完成任务的心情都没了,直接收摊。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回凯岩村,而是叫上了一直摸鱼的乌衡叔,在河边烤上了野味,说起了正经事。
“乌衡叔,咱的黑店不能再这样开下去了!”
叶落这话说的十分严肃,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啥意思?”
乌衡没心没肺地啃着烤鱼,丝毫没把方才的话放在心上,他本性就这样。
叶落也不在意,直言道:“很简单,乌衡叔你看,咱在这儿开个黑店,人家大唐君臣肯定不乐意对吧?”
“嗯,其实要我也肯定不乐意!”
乌衡点点头,十分赞同这个观点。
当然,这话纯属废话,因为不管是哪个皇帝,被人威胁了不说,还让人在家门口开黑店,都得急眼。
叶落也知这一点,不由地道:“说老实话,乌衡叔,这事儿我也不想,但是谁让咱摊上了个无良的老师呢,他老人家是非得让我在这儿开,咱也没法子不是。”
他说着诉起苦来。
乌衡感同身受:“嗯,的确挺为难的。”
“何止是难呐,乌衡叔,您别忘了,现在才刚开始,那位皇帝陛下估计已经琢磨着怎么弄死我了,虽然他弄不到‘狂躁睡眠弹’配方,但是他要是每天派人来闹,暗中搞点什么事,那咱非得被他烦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