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可能,但和那个‘六月旱魁,四四方方’有锤子关系。
现在是九月,六月都过了三个月,北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朱元璋的皇位依旧安然无恙。
回忆历史上的洪武二十四年,没有特别大的事件发生,太子朱标薨在洪武二十五年,蓝玉案爆发在洪武二十六年。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米协武区区一个百户,不可能是北元举兵后在应天的内应,大概率只是传信使者。
胡思乱想着,两人就走到了昭狱门口。
地上未干透的血迹,时不时传出哀嚎和扑面而来的腥气,将昭狱二字解释地淋漓尽致。
令人窒息的气息扑来,马菱睿有些后怕道:“待会你进去,我在外头替你守门。”
朱廷道:“怎生这么胆小,你进去问问能不能审问那刺客,若是不能,我便不露面了。”
马菱睿道:“我把腰牌给你,你自己去,这地方我害怕。”
说完把腰牌塞进了朱廷手中。
朱廷拿她没办法,只好亲自进去了。
还没进门,就有人将他拦了下来,问清来由后,朱廷被拒绝在门外。
“蒋瓛大人吩咐过,不许除他以外任何人去审,你若是得了蒋大人的令,便带蒋大人腰牌来。”
这下朱廷进退两难,光明正大可能审不出东西,暗戳戳来又没权限。
米协武妻子那没有线索,昭狱刺客不能审,发生的所有事都变成一个个线头,在最关键的位置断开,想要找到下一头难若登天。
朱廷不甘示弱,决定探个明白。
“去看其他七封信。”
马菱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两人正准备离开,一道身影朝昭狱走来。
朱廷习惯性扫一眼,这一扫,让他顿时警觉,拽住马菱睿到暗处。
“你干嘛!~”接二连三的肢体接触,让马菱睿从娇羞变得恼火。
朱廷伸了根手指在她唇前道:“嘘,别说话。”
马菱睿气得鼓起嘴,张开小嘴,贝齿狠狠咬住朱廷的食指,将一整天对朱廷的不满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朱廷哪能想到她来这么一出,疼得不行,却又不能喊出声来。
因为走来的...是黎德兴!
黎德兴身后跟有小卒,手里端了个盘子,上有珍馐美酒,看样子是进去送饭的。
朱廷下意识想去拦,这伙食一看就是断头饭,刺客要死了还审什么。
手指传来的疼痛让他冷静下来,既然他亲眼目睹了黎德兴送饭,马菱睿在一旁,若是明天传出刺客在狱中死亡的消息,那黎德兴必然逃脱不了干系。
但这种事,他又何必亲往,作为皇城司都指挥使,随便找个手下来办就是。
朱廷越来越弄不清局势,好像有几只巨大的手在云端操控,而他只是一枚推动事件的小棋子。
刺客是谁安排的,兵部那道令出自何处,米协武通元的幕后黑手是谁,蓝玉和这些事件有什么关联。
太多问题困扰朱廷,他只觉得脑中有一万头牛在冲撞,待黎德兴进了昭狱,朱廷索性不再去想,将所有不爽宣泄到马菱睿身上,扬起手就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下。
“你打我做什么!”
这一下力道不小,一股异样滋味从朱廷手掌一直传递到马菱睿芳心,她浑身一颤抖,岂能想到朱廷会有这般轻浮举动。
“你个属狗的妖女,这下两清,去看那七封信。”
朱廷自顾自走了,马菱睿在原地愣了半晌,见朱廷走远,跺了跺足,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