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
酒楼中,一身乐师打扮的光月日和攥紧了拳头,美目此刻睁的滚圆。
“莫要焦躁。”
以藏面色平静的目送过往的故人、现在的叛徒远去花都中心。
“但那个家伙居然一直在放福符,那些人也是,怎么敢去接这样的诅咒?!”
日和深吸口气,试图缓和高耸胸脯内的怒火。
“这也不怪他们。”
桌上的第三人开口,中年男人模样,却是月军下属忍者机构的一名队长。
他解释道:“小姐知道花都的黑道吗?那些杂碎总是喜欢用下作的手段坑害花都人。
甚至形成了链条式的合作,让许多花都人背负上还不起的债务。”
“所以?”日和追问。
“所以有时候遇见那种实在还不起的,他们都会要求对方去摘得一张福符还债。”
中年人苦笑道:“有些人走投无路也管不了那么多,就把福符请回家。
之后要不了多久就有‘座敷童子’入住,接着就是各种各样的悲剧事件发生。
我们此前也查过,发现那些座敷童子都是来自黑炭堪十郎麾下的戏子班。
以经历人生风雨为由,在新家庭行杀伐恶事。
有时候甚至黑炭堪十郎自己也会下场扮演对应的角色,制造悲剧。”
“但还有很多都是不清楚内幕的。”
以藏淡淡道,泛红的妖异视线却落在了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满的人群中。
他将手伸入和服宽大的衣袍内,握住了燧发枪柄,轻声道:“黑炭大蛇懂得传承的重要性。
所以一再篡改孩童们学堂上的内容,甚至封锁了上代人记忆里的真实情况,一有人提起外传就会招来灾祸。
那些原本效忠光月家的忍者就是替他干这样的恶行。”
“他能断绝真相与传承,但断不了和之国人遭尽苦难生出的反抗之心。”
光月日和冷冷起身,双手扶在了腰间双刀上:“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以藏!”
“嗯。”
以藏平静回应,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袖中的两把燧发枪。
黑洞洞的枪口抬起,转瞬打穿了胸口浮现漆黑武装色的‘同伴’。
后者踉跄两步,袖子中的短刀自掌中跌落。
仰头倒下时,他脸上带着不甘。
早知道会有干部来此,他就先准备好陷阱等待了。
原本设给月军本部忍者的招数,对上干部却是完全无效,甚至还被提前观察到了!
中年男人一倒下,楼下楼上那些看似来喝酒的客人。
立马撕开伪装,手持利刃猛扑扑而去。
恰时,光月日和抽出腰间双刀,同属白色却有细微不同色泽的武士刀在她的挥舞下。
用凌冽如暴风雪的斩击,一一拦住了那些犹如出闸恶犬的御庭番众忍者。
她每次出刀都能精准落在那些身法灵敏的忍者身上,恰到好处的让他们丧失战斗力。
以藏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些忍者或者说御庭番众的出现他也没有意外。
正如雷藏一直嘴上说的,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
刚刚被他打死的那个队长,原本是月军下属机构,也就是所谓的附庸与合作者。
机构里的他们和那个中年男人过去遭受很多苦难,一度对黑炭大蛇充满了仇恨与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