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人在先,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军官目光扫过蠢蠢欲动的百姓,又看着方仲永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道,“锁拿了去送去州府衙门。”
方仲永见他没就地正法自己,暗松了一口气,道:“我自己可以走。”
军官没有回答,而是吩咐身后的士兵:“锁了!”
“他可是解元,有功名在身。”
赵简轻声说完,这些士兵刚刚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的动作僵住了。
自从大宋战神狄青死后,他们这些大头兵的精气神丢光了,在读书人的面前变得无比的恭顺。
军官这才看向说话的少女,身穿红衣,少女年纪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精致绝伦,眉眼间自有一股英气,她长发如瀑布般披散下来,随风飘逸。
再打量方仲永,确实有一股书卷气,一副儒雅的样子。
他们有胆子当街杀人,怕是背后不一般,只是杀的人也不一般。真是一桩麻烦事。
军官一拱手,说:“梅先生,那就请你走一趟。”
方仲永点点头。
军官指挥兵丁去抬张翠珠的尸体。
那个卖女儿的男人此刻满眼是泪,对着方仲永和赵简的背影磕头。
女人拉着女儿和儿子也跪下,两个小孩子像仰望神明一样凝注着方仲永的背影。
“这个梅先生,是个好人,可千万不要有事。”
有百姓说。
方仲永和赵简在一个衙役的领引下,来到了州府的大堂上。
这座大堂是一个四合院式的大厅,里面设置了八仙桌和四把椅
方仲永被押着坐在左边的椅子上,他身边是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看着很有威严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直盯着方仲永看。
赵简坐在右边的椅子上。
“梅兄,这才进城几个时辰,你就杀人了?”曾布一脸无奈的说。
“那个老鸨是罪有应得。”方仲永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曾布冷冷一笑,目光扫过四周:“你可知这老鸨是谁的人?”
“是谁的人?”方仲永故意问,“他假冒昌王府的人,你也信?”
“你还敢装傻?”曾布怒道:“庐陵官面上都知道张翠珠是昌王府的人,他已经亮出身份,你居然还敢杀了他,难道你不想活命了?”
“哦?”方仲永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敢在街上嚣张。这样给主人招惹祸事的刁奴,死有余辜!”
曾布被方仲永一句整得无语,气笑了:“照你说,昌王殿下还得感谢你?”
“感谢我?”方仲永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那倒不必了。”
曾布冷笑:“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以为我们这群人是瞎的吗?”
“你们不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方仲永反驳道:“如果不是你们默认,张翠珠一个老鸨敢这么放肆吗?”
曾布看着方仲永,一副替他着想的样子:“你也知道官场上还有人给张翠珠这种人打掩护。这种时候,你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昌王的来人吧?”
“你不是说了吗?昌王来了,也得感谢方......梅长苏帮他清理门户。”赵简纤指把玩着一缕青丝,饶有兴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