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个时候,刘彘却看着那只青筋暴起的拳头,有些惊讶的说道:“仲父,那些人不过是仰慕仲父的风采,故而冒充您的手下招摇撞骗罢了。”
“仲父何以这样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我大母必然会伤心不已,说不定会整日吃不下饭,最后仲父就会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
听到刘彘这些话,刘武的手慢慢松开了。
“仲父啊!今日吾来此,是与仲父商议借钱一事的。若是仲父今日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好了。”
说着,刘彘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这里。
此时,刘武的脑子里跟炸开了一样,他知道刘彘抓的那几个人就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些侍从。
虽然他知道自己若是承认这些人是自己的人也没什么。可这些人,特别是先前派出去的那两人,若是承认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去追梁国军队回来的,那么,自己就有谋反的嫌疑。
再加上长安这边大街小巷疯传的梁国败类一事,自己的处境就很堪忧啊!
阿母虽然有意让自己继承皇帝位置,可阿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相残杀吧?
而自己的军队回来,必然就会与大兄翻脸。与大兄翻脸,那就是与朝廷为敌,与大汉为敌。
这个罪名,怕是阿母也不想看到的吧?
而且,刘武相信,仅仅凭着眼前这个彘,肯定是做不到让梁国军队离开,而且还把自己的手下都抓了的。
他的身后,定然是……大兄?或是王皇后?或者,兼而有之。
他们想方设法让梁国军队离开,而且死死盯着自己,抓了每一个离开皇宫的手下,如此处心积虑,定然是为了太子之位。
而将来的太子,也必然是眼前这个彘的。
想到这里,刘武真的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在城外的时候没有下手。
一时之仁,造成了今日如此被动的局面。
都是被这个彘骗了,吹牛说什么新北军有三千人。其实他的新北军连三百人也不到,自己的千乘万骑杀过去,他这点人马必然会被自己的人马踏成齑粉……
最好的机会已经失去了,看来自己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个诸侯王了。
“唉!”刘武长叹一声,全然不顾刘彘还没有离开。
“仲父为何叹气,难道手头不宽裕吗?”
“你……”
刘武也搞不懂刘彘是真傻,还是装傻。
“没事,若是仲父手头不宽裕,借钱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我那里还有一点钱,若是仲父需要,我这就让人送来……”
刘武简直要疯了,心说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自己什么时候混到要花你的钱的份上了?
汝视吾为乞丐乎?刘武在心里吼道。
“那钱是大母看我乖巧,赏赐于我的。平时由我阿母管着,不肯让我用。可仲父不是外人,若是我说仲父需要,我阿母定然会拿出来……”
刘彘絮絮叨叨的说着,全然不顾刘武的脸色已是变成铁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