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青花瓷、龙泉瓷、还有钧窑红釉,全都是难度极高的瓷器。
幸好,这些瓷器他都做过,所以全部水到渠成。
最后两次烧制,秦飞更是小心谨慎。
他感觉到心态已经受到波及,道心都有些不稳。
最后的步骤比前面要简单很多,但压力反而更大。
秦飞调整状态。
沐浴,焚香,更衣,品茶。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他便开始最后的烧制。
摄像机依然记录着他烧制瓷母的画面。
这些都是无比珍贵的影像资料。
甚至,这些影像资料也将随着这件瓷母作品一起,流芳百世。
等最后一次入窑低温焙烧,秦飞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
如果让他描述这三个多月的烧制过程,他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惊心动魄。
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云淡风轻,实际上这其中的凶险,只有他才知道。
清朝时期耗费无数人力财力,有锦德镇御窑厂亲自承办,才集齐十七种顶尖的釉彩和多种技法手段,融合为这么一件作品。
难度可想而知。
秦飞为了烧制,同样花费了巨大的代价。
起先就是各种釉料,一部分是自己调配,比如汝釉、官釉、哥窑釉,另一部分是托人从大窑口购买。
工作间内摆满了各种极品釉料的釉桶,光是这些就花费了接近二十万左右。
其次,还有掐丝珐琅技艺和雕刻技艺,彩绘技艺。
秦飞把自己毕生的功力,都用在了这件瓷母上。
从价值上讲,这件瓷母的价值,远远超过他烧制出的国礼瓷,也远远超过那件曜变天目茶盏。
瓷母为瓷器之王。
只要能烧出来,那将是华夏瓷器领域独一无二的王者。
有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艺术品领域说某件作品是第一,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毕竟每个人的艺术理解不同。
但瓷器领域,瓷母就是第一。
秦飞走出工作间,外面的温度有些低。
草坪许久没有打理,也显得有些凌乱,还落着不少的枯叶。
已经入冬了。
“这么冷了。”
“都没有注意。”
秦飞第一次停下来感受天气变化,感慨道。
这个时候,请来的做饭阿姨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秦飞,饭快好了。”
这阿姨是秦飞请来的,每日来做午饭晚饭两顿饭,口碑不错,性子大大咧咧,人很热情。
“嗯,来了。”
秦飞慢悠悠的朝着厨房走去。
生活平静了很久,每日的烧制很忙碌,但是闲暇的时候秦飞也会和丁香、秦果聊聊天,也会回瑶里古镇看看爷爷。
锦德镇依然是那样,瓷器重镇,每天都出口数不清的瓷器到海外。
而秦飞的名声在锦德镇,沉寂已久。
很多人期待他能开一次发售会,或者开一次汝窑展、秘色瓷展,卖一些古瓷。
像是国际瓷器展那一次,秦飞的汝窑和秘色瓷都被人以一百万一件的价格买去,单价仅次于那两件精美瓷雕。
很多人都想收藏他的瓷器。
但这三个月,却没有任何秦飞的消息传出来。
偶尔人们提到秦飞,也会说到釉方和技艺的问题。
其实大家也明白,是因为秦飞的横空出世,大家对他的预期才会更高。
光是能做到现在这样,就已经是极为难得。
至于后面还能不能再有突破,也不会太影响现在秦飞的大师级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