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伤人杀人的例子比比皆是,手下人就因为看见了她跟令狐冲在一起,数十人当场自剜双目,自贬远疆不复中土。
此等行径,活脱脱的就是魔教妖女。
齐超又转头看向令狐冲,厉声道:“我让你不要去,你就得听,师父不会害你的,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什么酒都能喝,你要敢去那儿讨一杯酒,我当场毙了你!”
令狐冲给师父吓了一跳,纵使再胆大妄为,此时也尽数收敛,额上冷汗直冒,颤声道:“师父你放心,我决不沾染是非!”
王家三代人跟华山众人第一次瞧见他发脾气,只觉一字一句都透着杀气,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岳夫人眼看丈夫情绪不对,急忙打圆场。
经此一役,众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没喝醉的装醉,喝醉的也被震慑得醒了大半,草草就结束了宴会,各自回房歇息。
夜里,齐超跟岳夫人并排躺在床上,两人背对背睡觉,均是忧心忡忡。
终于,岳夫人翻了个身过来,不悦道:“师哥,冲儿是好饮酒了一些,可他又还没去跟那什么绿竹翁讨酒喝呢。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当众责骂让冲儿在师弟师妹们面前下不来台。”
齐超转过身来,神色有些复杂,生怕令狐冲触发魔教的剧情,一旦按原著缠上因果,自己当上五岳盟主的计划可就落空了,摇头道:“我没当众说出来,是怕你们心中惊慌,绿竹翁是魔教的人,跟魔教前任教主的女儿就隐居在洛阳,人称圣姑。这些人蛇鼠一窝,冲儿年轻气盛,是个是非不辩之人,万一招惹上了,致华山派于何地,致我于何地?”
岳夫人没想到原来背后是这样的深层次原因,叹道:“原来师哥在洛阳住了这些日子,便已了解得清清楚楚。”
齐超哼了一声:“他要是敢跟魔教厮混在一起,我立即将他逐出华山。”
这倒不是气话,对岳不群来说,令狐冲纵有万般不是,对师父师娘确是永远感激涕零的,冤枉跟诽谤都能一一忍下。
若是令狐冲真的跟魔教搭上关系,齐超连夜逐其出了华山派,避免抹黑门风,等当上五岳盟主后,再把劣徒重纳回门下。
岳夫人虽觉未免太过防范于未然,可又觉丈夫所言不虚,华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不可毁于一旦。令狐冲要真的跟魔教厮混,如同下一个刘正风。
“师哥,你心中是否想取代了左冷禅,以五岳盟主居之?”
齐超毫不隐瞒自己的野心,对枕边人还是点了点头:“左冷禅手段狠辣,势要置我于死地,我若不把位置给夺了过来,就算另一人成为五岳盟主,也终究流毒无穷。”
岳夫人叹了口气:“从你迎回剑宗传人,发散剑招秘笈我就看出来了,我只是怕华山派就此走入万劫不复,毕竟嵩山派如此强大……”
齐超对此已无余力关心,任务完成不了,华山派会不会万劫不复,这个他不清楚,可华山派掌门是肯定先死的,语焉不详地道:“谁又不是逼出来的呢?华山派的列祖列宗,是寄希望于后辈弟子能光耀门楣,而不是等着被人吞并。师妹,你当了二十年的岳夫人,世人仍称你一声‘宁女侠’,这便是做人的气节。”
岳夫人听到“宁女侠”三字,不由得心潮澎湃,将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柔声道:“不管师哥如何决定,都由你全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