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首领审视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
四九紧跟着梁山伯,听到问话回答道:“大胆,我家公子乃是鄞州县令,你们还敢阻拦!”
“原来是梁大人,得罪得罪,有望海涵。”
梁山伯问:“你们这是何意?”
“梁大人,不好意思,我们奉马将军令看守这里,有什么话还请与马将军说,不要为难我们。”
“你去把马文才叫来,说我要叫他。”
“是。”那士兵首领忙派身边人去传,转头仍笑着道:“梁大人,我们已经按您吩咐去找我们马将军了,您请回府去等吧。”
不到片刻,马文才穿着一身军服就来了,坐在书房里,手里还拿着一杯热腾腾的红茶,完全把自己当主人了。
梁山伯道:“马文才,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朝廷命官,你这样做,我可以直接参你一本。”
“哦?是吗?怎么我听说你已经辞官了?”
“那你也没有权利囚禁我!”
“呵呵。”
梁山伯气道:“你笑什么?真以为我朝没有律法了吗?”
“梁山伯,你以为我是谁的人?”
“你是陈庆之的副将,但又如何?陈将军也不会任你故作非为的!”
“错。”马文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边说边往梁山伯那边走:“我是皇上安插在陈庆之那里的人,你随便去告我,向什么将军丞相告都无所谓,有没有结果你自然会知道。”
马文才掐住梁山伯下巴,注视着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俊俏青年,要得到他的身体很容易,也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只不过自己一直都想让他身心都属于自己,所以才做了那么多无用功,现在终于清醒了,不管梁山伯心里想着谁,他注定都是自己的。
那么把他绑在自己身边有何不可呢,一年,十年,一百年,生生世世,梁山伯都是马文才的。
梁山伯打开马文才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应该是最清楚吗?”马文才左手一把搂过梁山伯的腰,不许他反抗,右手暧昧的在他后腰敏感处抚摸。
梁山伯又气又羞,偏偏他是文人,力气是远远比不过马文才长年练武的身体,只能用两手在马文才肩膀处捶打,怒骂着:“混蛋!放开!你放开我!”
那点子力气像是抓痒似的,反而把马文才一腔火气给点燃了,什么也不顾了,抱起梁山伯就往床上带。
火气上来,也顾不得轻重了,可怜梁山伯第一次承受,被他弄的浑身酸软,到后面,实在受不住,半醒半晕的求饶。
等马文才看到山伯浑身青紫,眼睛红肿着,连声音都沙哑了,心立刻提起来,马上派人去请大夫,他又不想离了梁山伯,在床边等着,这时再一摸山伯额头,才发现烫的跟火炉子似的。
马文才心急如焚,恨不得提起长枪,去绑一个大夫过来,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似的,终于,外面传来脚步声,卫无常拎着大夫进来了。
那个大夫正吃着晚饭,就被急招过去,卫无常嫌他慢,把人架到马上,这会儿头发都散了,来不及收拾,仍急急忙忙的跑到病床前去给梁山伯把了脉。
大夫一脸难色,马文才见状让卫无常出去,然后问:“怎么样?”
“这位先生要消炎,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擦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做好这些,时常用冷毛巾替换着敷额头即可,还有,这几天最好吃些流食,万不可食辛辣,以免伤情更加严重。”
马文才一一记了下来,让大夫开了药吩咐人去抓了,才用半威胁半开玩笑的语气嘱咐那位大夫不要多言,把那大夫吓得忙点头,才以重金送走。
马文才怕梁山伯高热不退,在他床边换了一夜冰毛巾,快破晓时发现梁山伯不发热了,正要抱着他睡会儿,就听到门外吵吵嚷嚷,皱了皱眉头,走向门口。
昨天马文才到了府里,梁府里所有丫鬟婆子都被看管起来了,四九磨了一夜,才把身上的绳子磨开,忽然听见门口两个看管的侍卫说什么“梁大人”“请了大夫”之类的话,吓了一跳,趁他们不注意,把两个侍卫打晕,就看到自家公子的房门前守了乌压压一群大兵。
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冲上去,大喊:“你们这是干什么?公子!公子!你还好吗?”
这铜锣搬的嗓子把马文才吵起来了。
马文才看到被两个侍卫扭送还兀自挣扎吵闹的四九,吩咐道:“放开他。”
四九看到马文才,瞪着眼睛,大骂:“马文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把我们家公子怎么了?告诉你,要是我家公子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哼,我倒不信你能把我怎样?”
马文才不以为意道:“四九,念在你对山伯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的冒犯了,回山阴老家去吧。”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一个人走的,我家公子乃是朝廷命官,你仗势欺人,我要去告你!”
“给他银两,让他走。”马文才对心腹卫无常道。
四九一把把银两甩到地上,喊道:“我不要,我要见我家公子!公子,公子!”
“你再闹,我就把你关进牢房!”
马文才眼睛微咪,对待其他人,他可不是心软的。
“马文才,”忽然房里传来梁山伯的声音,马文才回头发现他正在下床,忙去搀扶,却被梁山伯推开,道:“你把四九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