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伺候.... “少帅别拿属下开玩笑。” 林伏清霍然起身,一个利索的动作,反手将侍卫摁在桌上。 也不知为何,侍卫脑子转得格外得慢,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摁在这里不能动弹了。 “你以为我在说笑?”林伏清突然正经起来。 “老子的清白不重要?为了帮你处理一个郡主,老子的清白都搭进去了。你都不打算赔了,有良心吗?”林伏清理直气壮。 侍卫被问得有点懵:“怎....怎么赔?” 林伏清冷哼了一声,“晚上屋里等着”。 “少帅。” “出去。” 林伏清松开萧尘,萧尘直起身子,虽然内心不安,但依旧态度依然恭敬。即便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先在屋里候着总归没错了。 李胜将尸体带会金吾卫后,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换了身官服径直去了皇宫。 一五一十地将今日公主遇刺之事禀报了之后,许久都没有得到皇上的回复。李胜跪在中间有些惴惴不安。 “金吾卫只负责京城巡防,今日为何在郊外埋伏?”皇帝突然问道。 本就有些恐慌的李胜的心此时更是提到了胸口,“回陛下,有一日臣在巡卫时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因为贼人狡猾没有抓获,因而公主和亲之时护卫格外小心。京城乃是重防之地,若要对公主不善必定不会选择在京城动手。所以臣与林少帅商议,选择在郊外埋伏。也想探寻一下京城可疑人的下落。” 皇上抬了抬手:“爱卿先起身吧。” 李胜这才舒了一口气。 “李爱卿考虑周全,护卫公主有功,金吾卫理应受赏。” 李胜道:“陛下,公主遇刺之事不宜大肆宣扬,以免引起京城民众恐慌。再者,让可疑人逃脱乃是金吾卫巡卫的疏忽,不敢受赏。” 皇帝点了点头:“爱卿所言甚是,确实不宜宣张。这件功朕先与你们记下。” “臣多谢陛下圣恩。” 皇帝挥了挥手:“你且退下吧”。 李胜退下之后,暗道:“多管什么闲事!” 李胜退下后,皇上盯着眼前的奏折,心思不知飘到了何处。 公公传话来说:“陛下,皇后娘娘来了”。 皇上揉了揉眉心,“恩,让皇后进来吧”。 “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怎么过来了?” 宫女递上来一盒糕点:“这几日皇上事务繁多,听太监说陛下没什么胃口,臣妾做了一盒点心,皇上且尝一尝”。 皇上没有动那盒点心,反而起身道:“这几日忽略皇后了”。 容皇后微微一笑,“皇上辛苦了,进膳方面也要注意,且莫累坏了身子”。 皇上眉头舒缓,拿着皇后准备好的那盒点心,点了点头道,“皇后的手艺还是这样好”。 “来,坐!” 公公将案桌上的奏折收起,皇上皇后同坐一塌。在宫里人眼中,这些年来,无论是作为贵妃还是皇后,她盛宠依旧。 “这几日烨儿进宫请安了没?” “昨日刚来过”,她回道。 皇上又伸手拿了一块点心,“那就好,你在宫中无趣的时候,让他多来陪陪你”。 “皇上,太子和烨儿都到了婚嫁的年纪了。”容皇后一提醒,皇上才意识到,“是该赐婚了”。 容皇后轻叹了口气,“这两孩子都是情窦未开,一个个的对姑娘都不上心,也没见他们有自个喜欢的姑娘”。 “烨儿情窦未开朕相信,东宫那位,朕可不敢相信。他以为他在东宫办的那档子事朕不知道?”不经意间,皇上动了怒气。 “皇上息怒,都还是个孩子,何须跟孩子计较。” “罢了,随他去吧。烨儿又是怎么回事?” 容皇后道:“文乐公主在京的时候,京城的贵女都介绍遍了,也没见他有个动心。臣妾猜测,他是不是对温婉的女子不敢兴趣?” 皇上眉头一挑:“什么癖好,温婉的女子不喜欢,喜欢什么样的,闹腾的?” “这也说不定”,容皇后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见他眉目舒展,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不满,便又继续道:“烨儿自幼羡慕沙场之人,建功立业。因臣妾阻拦,原本的雄心壮志成了他一大憾事,所以臣妾想,或许,京城贵女各个温婉贤淑,知书达理,他真的是不喜欢。” “恩”,皇帝点了点头,“烨儿从小就有自己的想法,比寻常人要跳脱些,不喜欢寻常女子朕理解。但是说起会打仗的,这个林伏清——” 皇上止住了话头,“林少帅普通人可制不住她,若是她不高兴了,郡王府能被她掀起来”。 容皇后垂眸一笑。这个林少帅,性情直爽,臣妾与她见过一两,倒是个有趣的人。 * 林府里 林伏清刚走进院中,就看到了屋内那个局促不安的背影。在听到脚步声后,他迅速地转身,标标准准地行了一个侍卫礼。 “少帅” 远远地看着那个身影逐渐地变矮,林伏清快步走上前去,默默地说了句:“起来”。 他双手奉上一柄剑,语气恭敬道:“少帅,属下真的没有什么可赔的。只有这柄剑,自暗卫时便伴随身侧,虽不是什么名剑,但也是——” “闭嘴”,林伏清听不下去了。 “怎么着,老子的清白,一把剑就抵了?” 屋内的下人都退了下去,林伏清关上门,眼神将萧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洗过澡了?” “恩,洗过了。” 林伏清有些感叹:“还挺懂的,上床去”,林伏清指着屋内那唯一一张床说道。 侍卫满眼的迷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移不动。 林伏清选择性地忽视,拉着他的胳膊猛地往床上一摔。侍卫大脑放空,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丝毫的反抗,摔在床上后巨大的声音把林伏清也惊了一下。 林伏清蹲下身子看了看床板。 卧槽,床没坏吧。 可千万别人没睡成,床坏了。 侍卫直直地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头微皱的样子十分撩人。 林伏清检查了过后,长舒了一口气。好在,床板还没坏。 见萧尘想要起身,林伏清立马呵住:“不许动,躺里面去,给我留个地”。 林伏清刚说完话,侍卫猛地坐起身来。 “干嘛?造反啊?” “不,不是。” 林伏清盯着他:“不是你说的端茶送水、扇枕温席?” “老子的名声都没了,除了用你自己你还能拿什么赔? 扇枕温席后不是直接走人,还得留在床上?呃.....虽说是少帅在外的清白可能会受影响,但总不能真的把少帅的清白弄没了吧。这算怎么个赔偿法? 有点不懂...... 萧尘心里虽是这么反驳道,但口中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一直保持着沉默。 林伏清的耐性极其地有限:“快点,里面躺着去。” 萧尘起身,给林伏清让了一条道:“少帅里面躺着,属下躺在外面。” 林伏清:“............” 哦! “那个啥,不是非要跟你睡”,林伏清看着侍卫背对着他僵硬板直的身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主要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你不睡床睡在哪?” “如果非要睡一个屋的话,床、房梁都行”,他老实地回答道。 其实,林府和金吾卫的房梁上上下下都被他打扫得很干净了。 “哦!” 侍卫只留给林伏清一个背影,她不满道:“转过身来,说几句话再睡”。 “其实,我今天有些想错了。不是不让郡主声张,应该大肆声张才对”。看到侍卫那副充满问号却又表现得淡漠的脸,她解释道:“今天遇到了皇后娘娘,看起来应该是个挺迷信的人。凤命什么鬼,反正我是不信。但是万一皇后信了,觉得谁娶了我谁就能当皇上了,然后把我赐婚给了钟景烨,这岂不是糟了糕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诞,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皇后娘娘朝她行的那个大礼,说的那席话,隐隐得就是在暗示着什么。 话说,容皇后不是说算了一卦是凶卦,万一真想用她给钟景烨消灾呢。 “所以说,大兄弟”,林伏清盯着他看,两个人距离很近,原本还算宽大的床一下子显得逼仄起来。两人稍微一动静,就能感受地很清晰。 “以后搬过来这个屋,彻底证明一下,老子屋里藏人了。” 林伏清倒是考虑得很周全,“虽然是委屈了你,但是我好歹也是帮你把郡主解决了不是”。 侍卫自始至终应对着他的目光,“恩”。 林伏清微微点头,又道:“我爹和刘叔那你也不用担心,你是他们俩硬塞进来的,如今跑到我床上来了也是他们的责任,跟咱俩没关系的,对吧。” 没等到侍卫的回答,林伏清吩咐道:“行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