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宇智波小鬼居然还待在原来的位置上,身体都不曾挪动半分。
他的身上满是尖锐的苦无,仿佛一个刺猬般。
但他的眼神依旧那么冷漠,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自己等人。
“忍具丢完了么?还真是谨慎啊,对付我一个八岁小孩都这么提防。”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有人震惊的吼道。
鼬身上的苦无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苦无所造成的伤口也渐渐消失,就像是有着一块无形的橡皮,擦拭着他的躯体,一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
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这是我的鬼蜮,至于是如何来的,你永远不会想知道。”鼬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刚才说,对我们的做法并没有太大意见是么?”黑衣女子紧绷的身体,冷声道。
这个小鬼实在是太过古怪,她的心中已有了些许退意。
“那么,你的想法应该和我们一样,还请你让开位置,我们保证,不会再向你动手。”
“幼稚。”
鼬摇摇头,从地上随手捡起了一根苦无,指着其中的一名忍者:“如果我们初次遇见时,也许我会让开位置,毕竟,那名暗部是死是活与我无关,平白无故的动用力量对我而言也是很难接受的。”
“但当你们说出试图杀死我的话时,在我心中,你们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所以,准备好受死了么?”
“你这小鬼!”被苦无指着的矮小忍者脸色一变,做出了最标准最快的规避动作。
虽然对方出手极快,但按照苦无的飞行轨迹,这一击顶多击中他的身体,绝对打不中要害。
“嗖!”
然而苦无刺入肉体的那一刻,矮小忍者瞪大双眼,立刻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苦无死死的镶嵌在了他的眉心处,鲜血喷射一地。
所谓的规避动作在众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蛤蟆死前蹦跶了一下。
毫无作用。
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但这种情况下,在场没有人笑得出来。
“下一个。”
鼬始终没有挪动身体,再次捡起一只苦无,指向了第二位壮硕忍者。
“该死的。”
壮硕忍者直冒冷汗,他拿出身后的钢刀,双手紧握,就要朝着飞速袭来的苦无劈去。
在双方忍者交战期间,苦无往往是作为战前试探,或是战后补刀而存在的忍具。
以苦无飞行的速度以及力量,单论攻击力,实际上并不高,对于他这种从小接受严苛训练的根部忍者来说,有十足的信心接下。
可是他才刚刚这样想,脑后瞬间被一柄突然出现的苦无刺穿,鲜血喷溅而出,溅射了附近女性忍者一身的血渍。
“还有最后一个。”
鼬的声音依旧那么冷漠。
随手杀死几名忍者,他的心中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失去的感情虽再度回归,但二十年的经历以及观念却早已彻底改变了他,重塑了他的认知。
“我跟你拼了。”目视着两位同伴接连死亡,女性忍者心中发狠,终于朝着站在原地的鼬冲来。
这个小鬼的能力实在诡异,苦无对他造不成丝毫的伤害,而他的苦无袭来却根本避无可避。
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倒下了两名根部忍者。
不能坐以待毙,否则一定会死。
“无用的挣扎。”鼬叹息一声,有些乏味。
从小便生活在忍术世界的忍者们根本没见过真正的恐怖。
也从未见过一只鬼真正的力量。
女性忍者接连瞬身,挥刀朝着沉思中的鼬袭来,眼中掠过一丝欣喜。
只要杀了这个小鬼,这一切就能结束了。
然而一刀挥去,刀尖处却传来空荡荡的触感。
面前的人影渐渐化为模糊。
幻觉?
不,是比幻觉更恐怖的存在。
后脑勺处,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紧绷,冷汗直冒。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噗嗤。
苦无入肉的声音响起,尖刃抽离,女性忍者应声倒地。
细细望去,猩红的血光下,几具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而在空无一人的空地处,鼬的身影缓缓凝现。
“我是宇智波鼬,也曾是一只鬼。”
无尽的红光收敛,最后化为一丝丝细流,涌入了鼬的身体。
手心处,猩红的鬼眼也合上了眼皮。
“棺材钉是真的,但压制效果似乎并没有那个世界显著。”
抚摸着皮肉下有着些许异动,却又很快平静下来的鬼眼,鼬默默总结着自身的信息。
“鬼眼并没有完全死机,一旦长时间使用,还是有着一定复苏的可能性。”
复苏,这是所有驭鬼者都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随着对于鬼能力的使用与挖掘,鬼所受的刺激程度也会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身体内的鬼会彻底苏醒,杀死驭鬼者!
而棺材钉,或者说降魔杵,这是目前已知能够完全压制住鬼的复苏,让其彻底死机的灵异之物,哪怕是S级厉鬼也不例外。
可似乎是因为穿越的原因,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下,棺材钉似乎受到了一定的损耗,压制能力也因此失效了一部分。
“就目前来看,短时间的使用鬼眼似乎是可行的,也并不会对自身造成太大的影响,棺材钉还在发挥着效用。”
“但不管怎样,鬼眼的能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过度使用,我并不清楚这个限度在哪里,也不能拿自身的性命去冒这个风险。”
想起临死前那剧烈的痛苦,那复苏时恶鬼食心,被逐渐掏空躯体,却又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死去的恐怖。
他就不由得浑身一颤。
“鼬!”
“鼬!你在哪?”
就在这时,一阵阵焦急的呼唤将其从思绪中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