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则与平时同样,安静的坐在一旁,手时不时轻轻按在高挺的孕肚上,应该是里面的孩儿又胡乱动弹了。
玄弟不喜欢我来见你,他怕我打扰你养身子。
那乌朵夫人为何还肯屈尊降贵?
也许乌朵兰德将杯中温酒饮尽,魅惑的红唇上挑,幽幽道:也许今日会有贵客前来。
司南月隐隐觉得有些心慌,她问道:大夫人何意?
竹雪藤毒性寒凉,你身子又不好,按理说不光这孩子保不住的,连你都应该死于竹雪藤之毒,但你为何还活着?身子还比先前好了。
乌朵兰德放下酒杯,芊芊细指扰这头发赚了一圈又一圈,别有用意的望着司南月,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不过想来定然与上次的闯入者有关。
这
司南月也想过这个问题,她那日醒来便见到了南星,口中有难以消除的血的味道。
曾经她用血救过阿波罕,虽然她没时间与南星印证,但这个答案并不难猜,南星机缘巧合之下,应该吃过舍沙果。
加上方才乌朵兰德那句话,难道
你们利用我布局?司南月脸色猛地一变。
不愧是你,一点就通。乌朵兰德轻轻笑着,不过不是我们,只是我,这件事玄弟还是不知道的好,否则他不知又会为你做出什么蠢事。
乌朵兰德正说着,远远的,营帐外忽然传来两军交战的喊杀声,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向司南月走来。
你要做什么?王上不会允许你对我动手的!司南月见形势不对,不住向后退着。
乌朵兰德步步紧逼,眉眼凌厉,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既然我放出了赤渊王后将要病故的消息,那便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她将司南月逼至角落,手起掌落,毫不费力的将司南月拍晕,又将她抱回毛毯上。
鲜红的指尖划过司南月的脸蛋,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留下道道血痕,乌朵兰德语气轻缓道:你放心,看在你腹中孩儿的份上,我暂时不会杀你,但是
她语气猛地一变,眼中杀气外露,一字一句道:为了玄弟,我也绝不会留你!
寒冷的冬夜,地上的血几乎都要凝结成冰的那一刻,但又有温热的血喷洒其上,与凝上
冰霜的血重合。
伴着声嘶力竭的呐喊,一具具残破的尸体倒在这片土地上,司南晨心痛的望着这一切,却知早已无力回天。
战场上打斗声震天响地,营地内的把守却比以前稍稍松了些,一道黑影矫捷的夺过重重巡查兵,来到司南月的营帐外。
在确定里面只有她一人的呼吸声时,黑影立即潜入营帐之中。
时隔数月,她再次见到司南月,眼前人还是那样虚弱,她压低嗓音唤了几声阿姐,司南月却无半分反应。
她抽出匕首划破手臂,像上次一样,将血滴在司南月苍白的唇瓣上,期待她能转醒,但不知为何,她却久久没有反应。
司南星不由得皱起了眉,她正感奇怪,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抵抗不住的倦意袭来,她身体一软,失了力气。
不好,中计了!
她转头将目光定在桌上那冒着青烟的香炉上,同一时间,营帐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有几十人之多。
可当将领手提长枪,掀开营帐布帘时,里面却只有司南月一人。
不对啊将领皱起了眉,他按照乌朵夫人的吩咐,在周围埋伏下精兵,也确实看到了放才有人闯入,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急忙下令道:闯入者一定就在不远处,快派人去找,再派人将此事禀报乌朵夫人!
可乌朵并不担心,她清楚的知道那人只要进了帐篷,便会吸入毒气,绝跑不远。
不过在玄弟凯旋之前,她一定要拿下这个闯入者,否则用司南月做饵一事,难免会引的他发脾气。
铁尔格,你去调来军营中所有能调集的兵卒,让他们分为数队,一间帐篷一间帐篷的搜索。
是!
对了粮仓马厩之类的也不要落下。
是!
乌朵兰德惬意的饮了一杯温酒,妩媚的红唇勾了勾,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若我不需你找呢?
凛冽的声音猝不及防的在乌朵身后发出,她还未来得及反应,锋利的剑刃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司南星似笑非笑,道:别来无恙啊,乌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