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该说的刚刚都说完了啊!”邱震觉得自己被打得莫名其妙,心里窝着火,但见他们确实是不太好惹的,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气,没好气道,“呸!特么的,我今天也是真晦气!输钱不说,还招来你们这两个祖宗!平白招来一顿打!”
楚晚盈趁他们不注意时,从空间里快速掏出一把匕首,听到他的话,蹲下来。
在男人的脸上胡乱地比划着,神情一片茫然,似是陷入了癫狂状态,嘴里喃喃道,“你啊,最好给我小心点说话,否则刀剑不长眼,我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要是不小心刺到了哪里……你说怎么办呢?”
女孩模样绝美,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恶毒至极,吓得邱震连连后仰,“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爹知道了一定会去报官的!到时候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
楚晚盈听着这毫无威慑力的话,只想笑,“我若是没有十成把握会这么说吗?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赌坊什么人最多?自然是缺胳膊断腿的了,我若真想把你怎么样,自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况且,你爹早就放弃你了,他又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女孩说的话句句皆是戳心窝子的实话,男人听的冷汗直冒,只好求饶道,“祖宗啊!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伤害思思她们啊!我跟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你情我愿,很简单的利益关系啊!”
“说,你到底知道她们多少事?”
“我说真的,我就知道她们其实也是不想干这行的,但老邢那两口子是真没拿她们当人啊!我听说,他们是一边将女儿拿出来卖,一边又想在周边临村找个好人家,定个一锤子买卖!
这不,去岁思思不就给卖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做妾。至于翠翠,我跟她相交不多,私下里传闻她早就有相好的了,本来她想今年偷偷存点银子然后就从良,跟那男人跑了的。
只是不成想,私奔那日正好让她娘抓个现行。”
至于后面的事情,楚晚盈已经不用听了,所以那日邢翠翠被邢大婶当众打骂,原是因为被抓住要私奔。
“那你说死在男人床上这个推论又是怎么回事?”
“哎哟!这也是大家瞎猜的啊!我们只是觉得没人会害她们,而且你们是不知道,当初老邢为了银子没少让她们出来接客。所以我们就猜……”
男人后面的话没敢说下去,只怯怯地觑着女孩。
她自是知道他后面定是没有好话,怕惹她暴怒,是以不敢再说了。
容湛忽地开口问道,“那你可知她们有什么仇家吗?”
“这个我哪知道啊!不过她们做这生意,哪里会有仇家呢!”
“那你可知翠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什么?!她怀孕了?!”邱震被这句话彻底问蒙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怪不得,怪不得……”
“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天色已晚,楚晚盈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耗时间了。
“你要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一件事来。就是今年年初邢思思找我那回,她突然找我寻点门路,说是想买一些打胎的药。我当时没往心里去,毕竟我家又不是开药铺的,哪里会寻得到这种东西呢!”
“然后呢?那这跟邢翠翠怀孕有什么关系?”
“可上个月,和邢翠翠相好那个男的,就是许正清,突然也来找我寻药。我还纳闷呢!这都是哪个王八羔子传出去我有门路能寻到药的!再说了,这玩意你们应该去药铺里去买,找我干什么啊!
“当时不明白,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见不得光啊!”
楚晚盈凉凉地瞧着他,“定是你没事就在外面吹嘘自己能耐,他们才找你的吧!”
“嘿嘿,其实也没有。你们也知道,我就是爱说话而已。”
“是挺能说的,”女孩抬首看了看天色,“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要是太晚回去,怕赵氏他们担心。
容湛没有说话,只是在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才点了点头,应下了。
邱震听到自己终于重获自由,忙千恩万谢。
楚晚盈比划着刀子,“记住了!若是你敢乱说一个字,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定能寻到你!”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我嘴最是严的了!”说完,便一溜烟小跑溜之大吉了!
楚晚盈瞧着他逃命似的熊样,无语地摇了摇头。
信他才有鬼了。
转身瞧着男人,对方真好也正在盯着自己,和他探究的眼神相对,容湛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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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无言,各怀心事。
楚晚盈还是想不通,邢翠翠和邢思思的死因。
正如邱震所说,做暗娼生意的,没有道理会树敌。
除了仇敌,谁又会置她们于死地呢?
“也许她们是知道了一些她们不该知道的事情。”
没成想自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男人淡淡开口,回答她。
“那也就是说被灭口了?”楚晚盈托着腮,认真思考这个可能性,“也有道理,毕竟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而且,之前猜测邢翠翠死之前遭人侵犯,许是障眼法,就是有人希望将此事混淆视听,转移注意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