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黑布包裹的铜钱剑,狠狠地就向段飞的天灵盖拍了下去,敲了三下后才把段飞敲醒,段飞猛然间真开眼睛就喷出一口心血,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向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他没事。
我一看他还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当即也是放下心来,回来就想照葫芦画瓢的去敲胖子,可是我一回头傻了,胖子居然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一根扯断了的红绳。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靠,又是胖子,难道胖子真的是虚吗?我想起那些一具具被吊在树上的尸体,背脊就发凉啊。我连忙招呼段飞去找胖子,可此时那诡异的哭声居然又在耳边想起,越来越清晰,我连忙用手捂住耳朵,可是那声音仿佛能穿透我的手掌一般。顿时我的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我手腕上的红绳越来越紧,我突然意识到是不是由于胖子的手腕要比我们粗,那锁阳结才先断掉的,我们是不是冤枉胖子了?
我也不知道都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一边的段飞猛然就拉起我的手,用力一掐,指甲就划过我的两根手指,那鲜红的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要知道十指连心可不是吹的,我瞬间疼的眼泪就下来了,我恼怒地回头就质问段飞:“段飞,你发什么神经?”
段飞看都没看我一眼说:“这个方法只能暂时管用,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找不到胖子我们无论如何都得出林子。”
我一愣才明白了段飞的想法,不过这也确实管用,那指尖强烈的疼痛感已经把刚刚那哭声给我带来的恍惚感给压了下去。对,赶紧找胖子,我手里抓着铜钱剑就向旁边胖子消失的地方跑去。
没跑两步段飞就拉住我,我问段飞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时间再耽误了,再不找到胖子,估计他就像那些人一样“自挂东南枝”了。
“你这样来回地瞎找有用吗?这么浓的雾气里,我们连方向都不好辨别,更别说找人了,搞不好最后连我们两个都迷失在这林子里。”段飞不慌不忙地说着。
“那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不管胖子吧?”此时的我真的有点着急了,虽然我也同意段飞的说法,但是让我就这么放弃胖子,那我怎么也是做不到的。
段飞有点意外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都有点发毛,他把黑尺拿在手里然后居然将上衣给脱了,退后了五六步,我此时已经只能看到他的影子了,他要干嘛?难道要一个人离开,不管胖子啦?不过反过来一想这也正常,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又和胖子没什么交情,没有义务和我一起去找胖子啊,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一旁的段飞说道。
“这边,快。”
“哦,哦”
我也没来得思考,我跟着段飞向着林子的一头跑去,总觉得段飞不会骗我,我边跑边问段飞怎么往这边走,难道他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气味。”
“气味?”难道段飞是属狗的吗?能闻到胖子身上的气味?
“是花露水的气味。”段飞见我一脸懵逼,特意给我解释了一下。
我靠,原来是这么回事,刚进林子的时候我们三个为了防止被蚊虫叮咬喷了满满的一身花露水,怪不得段飞要脱掉上衣,和我拉开距离,原来是不想让我们自己身上的气味影响到他的判断,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们顺着一个方向追出去几十米,就听到前面有了动静,我们慌忙跑过去一看,就看见胖子已经用自己的腰带吊在了一棵大树上,胖子眼白都翻出来了,舌头拉的老长,两条腿在半空中胡乱地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