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摄政王贪污赈灾粮款,已经被陛下治罪下狱了。”
“祸乱朝纲,欺压百姓,此等大奸大恶,该杀!”
“话不能这么说,若非这段时间王爷府开门放药,长安城早就瘟疫肆虐了。而且城阳郡也是他亲自去赈灾的,满朝文武也没人敢跟着他一块去。”
“那又如何?如今大夏百姓水深火热,全是秦河山一手造成的!”
“得了吧,你说秦河山祸乱朝纲我认,可欺压百姓………王爷常年在宫里,要么就在王爷府,我们这些人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王爷一面,也没听说过谁真被王爷欺压过。”
“就算秦河山自己没做过,可那些欺压百姓的官员也都是秦河山的走狗,二者又有什么分别?”
“额……这位兄台,难道你没发现,王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那群干坏事的狗官也一个都没少吗?”
“…………”
………
民间对此议论纷纷的时候,当事人则正在朝堂上受审。
满朝文武分列两排,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
熟悉的场景,只是现在没了李安宁在一旁听政,本该坐在龙椅边上的秦河山正站在大殿中央。
“犯……犯人……秦河山,你……你可知罪?”心虚的小皇帝硬着头皮问道。
“回陛下,臣不知。”秦河山面色从容。
王世贤连忙出列,朝着秦河山厉声喝道,“秦河山你好大的胆子,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
“我倒觉得是丞相的胆子更大,毕竟欺君可是死罪。”秦河山淡淡道。
王世贤一声冷哼,吩咐道,“传犯人张栩进殿。”
“传犯人张栩进殿!”
不一会儿张栩再次被压上大殿,王世贤开口道,“犯人张栩,你可有话说。”
“启禀陛下,回丞相,罪臣张栩有话要说。”张栩面色惨淡,目光有些空洞的望向秦河山,说着提前准备好的台词,“摄政王秦河山以势压人,威胁罪臣,要求罪臣配合于他,勒令全城粮商关门歇业,然后以此为借口,将赈灾本该购买的粮食全部换成麸糠,以便他从中谋利。”
“哼,秦河山,有人当面指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王世贤气势汹汹的质问。
秦河山没有理会王世贤,而是面向张栩,“你就不怕王世贤保不住你的家人?”
张栩浑身一震,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恐。
王世贤急忙道,“死到临头还敢威胁别人,我看你该考虑考虑怎么活过今天了。”
语罢,他向皇帝躬身行了一礼,道,“陛下,臣以为,秦河山此举罪大恶极,天理难容,应当治死罪。”
小皇帝看着秦河山,愈发的心虚,尤其是秦河山一直站在那里不肯下跪,始终面色平静,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这让他很难不怀疑,秦河山是不是还留有后手。
不过事已至此,成功近在眼前,只有杀了秦河山,自己这个龙椅才能坐的稳。
秦河山必须死!
于是他硬着头皮道,“贪污赈灾粮款罪大恶极,如今证据确凿,就依丞相所言,三日之后,将秦河山,张栩,宋常三人于午门斩首示众。”
“陛下,臣以为,斩首之事刻不容缓,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王世贤提醒道,“奸臣还活着一天,国家的根基就动摇一天,我们应该尽快除掉奸臣,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