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连圣渊强者都被斩杀,圣渊气运如长江决堤,还谈什么突破?连朝圣者都会弃我们而去!”
“帝国朝圣者,此乃帝国根本!纵然你作为圣主,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殿中气氛一时变得僵硬起来。
拓跋云海一动不动,仿佛身子扎根在王座。
十二位帝国审判大气不敢喘,埋头装鸵鸟。
“圣渊中的老东西们,安逸太久了!”
“若是冕下大人亲自出手,中原谁能抵挡?”
半响,拓跋云海冒出唐突一句。
“混账!你竟然敢质疑圣渊!”
“你可知道,每离开圣渊一秒,就功亏一篑,少了九成九成道希望?”
“你让冕下抛弃成道契机,去对付一个小小的汉奴?你还要脸不要?”
“你这个圣主是吃屎的吗?”
拓跋云海突然暴怒,压抑很久的情绪顿时爆发出来:“朕能怎么办?难道要朕自杀谢罪吗?”
松赞氏复辟之心不死,六十年来在西域做大,渐渐成为一方军阀,帝国最大的土皇帝。
不然一座孤城,两万白发军,怎么可能抵挡帝国铁蹄,坚守六十年之久?
拓跋云海本想借着攻下长安,让女儿拓跋明月收回松赞长戈的兵权,哪知心爱的长女埋身西域。
是的,后来拓跋云海为了平衡帝国,让兵部审判呼延寿长子呼延蕤去送死。
难道这不是帝王平衡之术么?何错之有?
后来为了逼迫圣渊出手,拓跋云海暗中授意,让鸠摩智说服剑无极。
这才“请”出独臂剑圣黄巢仙。
但,谁又会想到,连圣渊强者,也拿不下那一座孤城!
圣渊传令者阔步走来,居高临下俯瞰拓跋云海,阴沉着脸:“你吼什么?你再吼一遍!”
拓跋云海肩膀抖动,竭力克制愤怒,垂头说道:“朕,失态了。”
随即苦笑一声,什么帝国圣主,不过是圣渊的傀儡罢了。面对一个圣渊传令者,他都得毕恭毕敬。
可为了这个傀儡,他从百族王子中杀出一条血路。
传令者蓝色眼瞳忽明忽暗,语气冰冷:
“松赞氏,是时候从这个世界抹除了。昔日大唐文成公主下嫁松赞氏,他们有一半中原血脉,对中原始终下不了死手。”
“另外,圣渊需要大量气运。中原九州,至少要攻取三州之地。中原汉奴若仍负隅顽抗,就启动灭族灭种之战。冕下已经等不起了!”
“此战,是气运之战,也是你的王座之战。若败,老夫也不能帮你求情!”
“圣渊,会派人帮你对付孤城!”
拓跋云海颔首,中原军阀割据,大唐奄奄一息,不值一提。
圣渊为了脸面,定然一击必杀,绝对不会是独臂剑魔这种来自最低层的圣渊强者。
没有后顾之忧,此战没有失败的道理。
拓跋云海突然扬起头,掷地有声的说道:
“朕面对圣渊,以冕下的名义发誓,此次战败,头悬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