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了我曾今的好兄弟?”姜宸人转身向前走了两步。他想起自己在父亲的墓碑前,向乐玉跪下来,求她不要嫁给边玄钦的那一幕,他永远不会忘记,记忆可以淡却,痛苦的滋味却会常常剜开你的心,让伤疤永远结不了疤。
“宸人,你不要这样。”
“你放心,我不会干扰你的生活。你好好的做你的边夫人,其他都不必再多说了。”姜宸人叹道,回头瞥了一眼乐玉,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我走了。”
眼看着那个身影愈来愈远,直至不见,乐玉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地,如同瀑布般的发丝,如同藤蔓束缚了自己的心...
“大人,夫人这...”凉亭另一边的走廊一侧,一个着装奇异,脸上有着一块很大的红色胎记的青年男子,正看着面前不动声色,一袭华贵狐毛裘衣裳的男子欲言又止。
“我有分寸。”边玄钦低头抚了抚领边的狐毛,道:“红焱,你这几天都帮我暗中盯着姜宸人,切记不要暴露踪迹,有什么情况立马告诉我。”
“大人,这姜宸人留着是个祸害,何不让我解决了他?”
“解决他?呵呵,你不一定有这个本事。”边玄钦抬头看向远处的那个落寞的红色身影,道:“而且我答应了她,不会伤姜宸人一分一毫。你退下吧。”
那名叫红焱的男子目光闪烁了几下,便听命退下了。
为什么姜宸人会忽然回来?边玄钦也有点意外,他消失了大半年,如今又出现在乐玉眼前,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但不管怎么样,都要小心提防着他。
凉亭里,你们又说了些什么呢?
边玄钦俊美的面容被一片阴影罩住。“只要你不犯我,我就会遵守和乐玉的约定。但如果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翌日清晨,数里之外的蔺城又开始了忙碌的贸易往来,由于过些天就是全城的灯会,这些天的商人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货售货,为的是在几天后的灯会,能和家人团聚,并休息几日。所以这两天进出城的商人尤其多,守卫的工作也变得艰难了起来。
“阑衣那小子,还真是走运,今天这么忙,偏巧他就休息了。”只见城门的守卫打着呵欠,一边核实进出城的登记信息,一边对旁边的另一个守卫愤懑道。
“人家是司空大人的侄子,当守卫只是体验生活,不舒心放个假再正常不过,我们这些普通人是羡慕不来的!”另一个守卫早已习惯的样子,笑呵呵的。
这头的清和居,这个被冠上“走运”“体验生活”的少年自然听不到这相隔甚远的对话,此刻他正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着,沉浸在美丽的梦乡...
“咚咚咚!”一声极为突兀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别敲了。”少年不满的呓语了一句,随即转了个身继续睡。
可这敲门声非但没停,反倒像跟他作对似得,越敲越响亮,大有一种土匪进窝的势头...
“哎呦,别敲了!还让不让人睡了!”少年猛的起身,打开了门。“司空栩栩,大早上的你没吃药啊。”
只见一个扎着花苞头,身穿橙红色百褶水袖衫,底下一件水波纹纱裙的妙龄女子正一脸嫌弃的看着司空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