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傻丫头,你那坏蛋少爷没事的,别担心了。”
实在看不下去,九尾狐白了小兰一眼,却安慰了一句。
猛的地说出心声,小兰娇羞地低垂下头,却是安心地嗯了一声,心中对九尾狐多了几分感激。
“奇怪!”
约莫半刻钟后,孙玄诚神识重归身体,突然叹息起来。
“道长,怎么了?”众人焦急围了过来。
孙玄诚摇摇头,道:“老道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可是行之与金色铃铛居然同时消失了,这倒是奇事。”
听到这,老妇人和小兰差点当场吓晕了。
“老夫人,小兰夫人,莫急。”孙玄诚急忙解释道:“九色莲蓬与九色铃铛乃子母关系,除非铃铛粉身碎骨,否则不可能联系不上的,几位莫急,兴许是刑部周遭有人布置了结界也不一定。”
“那当下该如何呢?”卓如峰问。
“无妨,我先联系其他九子前去救人,对付顽劣衙内,老道士自然有办法。”
话音落下,孙玄诚神识再次进入九色铃铛。
……
刑部大牢里,一袭白衣的刑部侍郎之子赵铨在牢头的带领下,快步地穿过了长长的通道,缓缓步向了关押陈淮的狱房。
因为来前曾在教坊司厮混,彼时的赵铨面色红润,浑身混杂着酒气与胭脂水粉味,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双脚有些打摆,摇摇晃晃的,需要下人的搀扶才能站稳。
不多时,几人来到狱房,阴湿昏暗的环境让赵铨都止不住心头一颤,尤其是那一股夹杂着酸腐恶臭的血腥味,更让他顿时胃酸翻滚,跑到墙角根呕吐了起来。
“少爷,今夜太晚了,依属下之言,若不先行回府歇息,明日再来?”
一旁的扈从建议道。
“不行,牢头说了,那姓陈的就剩下一口气吊着,若是明日再来死了怎办?那岂不是断了那条商路?”赵铨抹了抹嘴边的污秽物,当即反对。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下去吧,我一个人进去即可。”
“少爷,这万万不行,若是牢中有人对您不利,卑职如何向老爷交代?”
“放屁,这是我家的刑部,除了刑部尚书,就我爹最大,还有人敢在刑部大牢动我?”
赵铨已醉了六分,当即抓住扈从的衣领吵吵嚷嚷道:“莫非你也想趁机探得我商路的秘密?占为己有?”
“啊?不,卑职不敢。”扈从当即怂了。
“滚出去。”
赵铨咧嘴一笑,将其推开,一步一颤地步向了牢房。
“里头的便是那姓陈的?”站在栅栏外,赵铨指着石床上半死不活披盖着破衣烂衫的男子问道。
“回赵公子,正是。”牢头恭敬回应。
“确定没弄死吧?”
“属下不敢,按您吩咐,剩下一口气吊着呢。”
“哈哈哈,好,甚好。”赵铨大喜,从衣兜里摸出一锭碎银子扔给了牢头,摸着对方的脑袋很是欣赏,笑道:“等爷哪天发了大财,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牢头听见,当即识相地跪下,连连磕头:“小的愿为公子效劳。”
“对了,姓陈的可有提及方永聪等人?”赵铨突然问道。
牢头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一开始这小子挺嘴硬的,但用刑之后,该招都招了,却始终没提到此人。”
“没有?那就奇怪了。”赵铨闪过一丝疑惑,转头看向一旁的扈从,道:“你速带人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眼下他对陈淮的话已经是深信不疑,都快被打死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假。
扈从拱手应承,但却仍不敢丝毫懈怠,临走前运转周身气息,切实感受牢狱的气流变化,确认无危险气机后才转身离去。
赵铨理了理衣服,笑呵呵地推开了狱房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