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白酒之人,也纷纷的述说想要购买的念头,而刘然依旧一副笑脸,为每人都作答,然而就是不述说出售之事,这让在场众人分外焦急。
他们越迫切,刘然反而越不说。
这让赵瑄极为不解,不知众人这般想要购买,刘然却不出售。
刘然对着赵瑄的不解,并未作答,只是笑看场中浓烈的气氛。
时光飞逝,场中射虎侯者,换了又换,约有数几十人,射中者依旧未曾有。
场中射出最后一支箭的蕃人,脸色分外难看,他已交了二十斤粮食,却始终未曾射中虎侯八次,更别说正中虎侯靶心五次了。
故怒气冲冲的走向张平亮,怒斥道:“你们所设距离,太过遥远,分明是欺人!”
被呵斥的张平亮,神色慌张,不知如何解释。
看张平亮慌张的神色,这人更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对着众人道:“他们这虎侯如此之远,且要十斤粮食一次,分明是有意欺我等,你们说是不是!”
有了这人的带头,其余人也加入了声讨。
过了如此之久,始终无人能够射中,他们也觉得不对劲,以及刘然始终对出售之事,避而不谈,让他他们极为不满,纷纷加入了声讨之中,数千人的声讨,气势极盛。
诸多青山寨的弓箭手,不知该如何是好,皆脸色一阵煞白,将目光对准了刘然。
面对众人的声讨,刘然脸色平静的走了出来,对着那名发难的蕃人道:“不知,这位兄弟,想要我如何解释?”
蕃人望刘然出面,冷笑一声,“你这距离,可不对,分明是欺负我等。”
“哦?”刘然看着他,笑了一声道:“这话怎讲?”
“我等从清晨至此,无一人射中,这距离岂不是最好的证据?”一名身穿右衽,头扎幞头的宋人男子,站了出来,所谓同行如冤家,他所售的大部分货物,便是酒水,本以为会和往常一般,被人一抢而空,却不料今日往日购买酒水的客户,少了许多,听人所说,才知有人摆出了这么大的场阵。
初看之下,他脸色便一沉,实在是人数太多了,在这里面他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这些人往日都是到他那购买酒水的人。
此刻,却全部都在这里,只是无论他有多妒恨,不满,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因只是这些蕃人乐在其中,他也无法发难。
现如今,终有人发难,他哪能不出面。
刘然清楚对方为何发难,不过他早就有应对之法。
他站在众人身前,先是伸手将蕃人的手,从张平亮的衣襟掰开.
随后,拿着自己的弓矢,望着众人先是摇头道:“我本以为河州此地,这般繁华,定有强人好汉,不料你等竟连这般近的距离,也无法射中。”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刘然的话,简直就是在羞辱他们。
他们哪能经得住这般羞辱,齐声怒骂而去。
刘然只是一笑,随之将长弓拿起,缓缓走在距离虎侯八十步的距离。
在场的之人,面带不满的看着刘然的动作,如此大的口气,还不是站在此线之前。
而下一刻,刘然却在往后退,这让蕃人双眼被惊诧所布满。
几名宋军之中的将领,方才也在观看,而今见刘然缓缓退后,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态。
“他莫非当自己是何知州?!”
在众人难以相信的神色之中,刘然徐徐退后。
这距离,距离八十步,有相当大的差距,共有百步之遥。
一看这距离,众人难以相信,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此人是在哗然取宠的笑料罢了!
就在众人讥讽,不屑的目光之中,刘然提弓掏箭,拉弦,松开,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犹豫。
这其中速度极快。
快的众人还未反应,箭声携带破空声就呼啸而去。
而众人下意识的看向虎侯。
那里,箭簇牢牢钉在靶心!
百步之遥,一箭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