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瓦翠菊赶紧站起来,跑去屋里拿纱布。
瓦富贵却像是没感觉到疼,眯着眼睛,打量着瓦长乐:“你问这个干什么?”
瓦长乐:“爸,你流血了,赶紧包一下吧。”
瓦富贵脸色沉了沉,深吸一口气,站起来去包了。
瓦长乐跟在他身边,看瓦翠菊撒上止血的药,用纱布包扎,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咱们家还有这么好的纱布和药呢。”
村里人受伤了基本都是吐点唾沫,弄点野草敷敷,比较少条件好的人家才有止血药和白纱布。
他一直认为自家条件并不好,家里每年收成一般,除了养着几只羊之外,也没其他的额外收入。
所以,才会对止血药和白纱布惊讶。
瓦富贵听到后,给瓦翠菊使了个眼色,瓦翠菊抱着药盒子,赶紧回屋去了。
俩人举止怪怪的,瓦长乐有些纳闷。
瓦富贵再次坐下,神情比刚才平静多了,只剩眼神还很紧张:“你怎么突然问起你秦叔了?”
“不是我问,是嘉树他问的,他可能是想通了吧,说是想看看秦叔叔寄来的信。”瓦长乐也去取了个板凳,回来坐下。
于是,他没有看到,自己父亲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和阴霾。
瓦长乐:“爸,你怎么不说话?”
“啊?”瓦富贵回过神,先是哦了声,接着才说:“没信,没有,这几年,没来过信。”
瓦长乐顿了顿:“那以前的信呢,以前寄信的地址,有吗?”
瓦富贵不耐烦起来:“你怎么问这么多?”
“不是我问的,是嘉树问的。”瓦长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声音拔高了些:“我不是说了嘛,他可能想通了。”
瓦富贵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新鞋。
好一会儿后,嘴里才喃喃道:“以前的信,他不愿意看,我都丢了,没地址。”
瓦长乐露出惋惜的表情:“那就没办法了。”
他忍不住埋怨:“秦叔叔也真是的,好歹是自己亲儿子,怎么能狠心一直不管呢?”
瓦富贵脸色阴沉,没有接话。
瓦翠菊从屋里走出来,脸色也怪怪的。
她给瓦富贵使了个眼色,瓦富贵起身,俩人一声不吭一前一后进了屋,紧接着关上门。
瓦长媛从一旁走过来,站在瓦长乐面前:“哥,你去找嘉树哥了?”
瓦长乐没有回答瓦长媛,而是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爸妈好像有啥秘密瞒着咱们?”
“有就有呗,难不成还啥都跟你说。”瓦长媛不在乎这个,她追问:“嘉树哥跟你说什么了?”
瓦长乐一个眼神过去:“你不是都放弃了吗?”
瓦长媛咬咬嘴唇:“我又没要干什么,就是问问。怎么,问问都不行啊?”
“不行。”瓦长乐态度坚决。
瓦长媛纠结又纠结,才说:“他是不是,已经和乔西谈对象了?”
“都说了别问……等等……”瓦长乐眼睛瞪大,被震惊:“你说他跟谁谈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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