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鹤临闻言,脸色顿时黑得如锅底一般,怒气冲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眯眼瞧着付疏,很快就认出她是谁:“我知道你,你就是嫉妒吟儿,才这般诋毁她的名声!”
付疏挑眉,轻嗤一声:“我嫉妒她什么?嫉妒她入编考核倒数第一,还是嫉妒她窝藏罪犯锒铛入狱?”
“你!”
“行了。”邵玦打断两人:“这里是镇抚司,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姚侍郎有事直说就是,邵某还要看卷宗,没时间陪你讨论断案章程。”
姚鹤临被两人这组合拳打得脑袋嗡嗡响,却根本无力反驳,只得梗着脖子直说来意:“我想你放了虞凤吟。”
邵玦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抱歉,做不到。”
说罢又实在觉得他可怜,补充道:“虞凤吟窝藏罪犯证据确凿,实在无法通融。”
姚鹤临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喊:“有人劫狱!”
付疏闻言与邵玦对视一眼,两人皆运着轻功奔向诏狱,姚鹤临也连忙迈开步子跑了出去。
只见诏狱门口,一群身着黑衣功法诡异的蒙面劫匪正在跟狱卒缠斗,对上身手不凡的锦衣卫,他们竟然也不落下风。
邵玦眼睛眯起:“重明教。”
他飞身向监狱大门而去,却仍是迟了一步,只见伏狰已经先一步从监狱里奔出,手里还牵着个人,赫然是虞凤吟。
三人交手,邵玦以一敌二,且对手功夫都不低,一时间难分伯仲,都不能拿对方如何。
付疏见状连忙迎上虞凤吟,为他分担压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虞凤吟看到她,出手更加迅猛犀利,招招都往命门上招呼。
好在付疏经验丰富,对付起她来游刃有余。
伏狰有伤在身,自然也不是邵玦的对手,眼看着两人都落了下风,他眼中闪过阴鸷,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恶意。
付疏早就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能力,大喝一声:“小心!”
同时飞身扑向邵玦,将他扑倒在地,两人抱团滚了两滚,离开了虞凤吟的攻击范围。
再回头,只见刚才所有重明教教徒的周身都冒出黑烟,黑烟所飘之处,锦衣卫纷纷倒地七窍流血,很快就断了气。
伏狰趁机朝虞凤吟伸出手,虞凤吟没有丝毫犹豫地把手递给他,两人隙旋身逃走,再也找不见踪迹。
这一役,镇抚司损伤惨重,邵玦的脸色很不好看,朝刚赶来的手下挥挥手,语气难掩哀恸:“好好安葬。”
古代虽然人命如草芥,但眼看着昨日还活生生的同僚如今却没了命,付疏的心情也不大爽利,路过姚鹤临的时候,便不咸不淡地道:“瞧,是挺俊俏吧?”
姚鹤临咬牙,他虽然脚程比不得这群武夫,却也看到了爱人与那些邪魔外道相携离开的画面,本就心痛不已;如今再被这么冷嘲热讽一通,当即承受不住,竟然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