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疏点点头。
邵玦挑眉,紧接着问:“谁?”
却见付疏直勾勾地看着他,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突吐出一个字:“你。”
看邵玦脸色一沉,她连忙继续道:“大家都是去吃饭的,谁会关注旁人可不可疑?若不是你们追赶疑犯刀和暗器四处乱飞……等等!”
说到这里,付疏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情绪也波动起来:“暗器呢?魏十安射进贵香楼里的那根银针你们检查了没?”
邵玦蹙眉:“什么银针?”
他与魏十安打斗的过程中,不曾见对方使用过任何暗器。
印证了猜想后,付疏更加确定了:“银针有问题,我建议你们去贵香楼的北墙瞧瞧,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
她早就觉得那银针有问题,明明是在酒楼外追捕打斗,就算使用武器,也该像邵玦的绣春刀一样,以弧形在屋内回旋,哪可能直勾勾地朝她飞来?
本以为是魏十安手抖,如今看来,对方就是故意的,其目的原本就是她身后的那道墙。
一般人在那么混乱的场景下,不被吓傻就不错了,哪会注意到有没有银针从眼前飞过,就算不小心被误伤,想必也会觉得是自己倒霉,而不是暗器的主人别有用心。
只可惜对方运气不佳,碰到的不是一般人,而是付疏。
邵玦伸手扬了扬,门口就有两个锦衣卫领命而去,不用猜,一定是去贵香楼了。
付疏知道,接下来只要等结果就行,只要印证银针有问题,那么当时在贵香楼里吃饭的包括贵香楼的掌柜伙计都有嫌疑,相比之下,提供线索的她嫌疑反而小了。
没一会儿,两个锦衣卫就去而复返,对着邵玦耳语几声后,就回到了自己位置上继续站岗。
付疏则是淡淡一笑:“怎么样邵同知,我可以走了吗?”
岂料邵玦也微微勾唇,似笑非笑地道:“恐怕不能。”
“难道那银针没有问题?”付疏不解。
邵玦认真回答:“那银针的确比普通银针更粗些,内里中空,可以放进极纤薄的纸片,我们去得晚,里面的东西已经没了。”
付疏脸色一冷:“既然如此,那你们便去找东西或者拿走东西的人,为何还不让我走?”
岂料邵玦一字一句道:“提供线索不代表就没有嫌疑,以付捕头入编考核第一的成绩,想必听过贼喊捉贼吧?”
看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付疏眉头拧起,语气也带着寒意道:“有证据便抓我入狱,没证据便放我归家,如今这般,邵同知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