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卷,主要写丁雨萌和彦青的前世今生,与上一篇不搭噶
爹爹死了,被仇人一掌震段心脉,不治身亡。爹爹临死前,只留下一句遗言给丁雨萌“千万,不要做好人……”
丁雨萌坐在北屋的门槛上,面朝南发呆。阳春三月,蝶舞莺飞,杜鹃花开得漫山遍野,红的似火。
丁雨萌抬头,只见烈烈的火焰卷着爹爹的身子,燃得炽烈。那火焰,要比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又红了好几倍。
丁雨萌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转身走进屋里。
她和爹一直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这里的房屋,在他们来之前,早已经废弃多时,屋里的东西简陋至极,爹爹稍加整理,添置了几件必要的家什,原本也没打算住太久,到如今,北屋还在漏水,西屋也快塌了,也只有南屋和东屋勉强能住,所以爹爹住在南屋,丁雨萌住在东屋。
爹爹住的南屋里简陋到只有一张床,爹爹所有的家当全都压在他的枕头底下,而爹爹也叮嘱过丁雨萌,他的这些家当以后全都是丁雨萌的。丁雨萌拿起枕头,看着枕头下面所有的东西五钱碎银,二十七个铜钱,一本账本,一包梅干,几本“春宫图”画册。
丁雨萌想了想,把银子和铜钱塞进口袋。她又翻了翻账本,发现上面密密麻麻记的全是赊欠别人的东西,她抓了抓头发,把账本放进怀里,然后,她拿起那几本春宫图和梅干,走进东屋。
东屋是丁雨萌的屋子,也不过是多了一把椅子,一面铜镜。的行李不多,早就打包好了,丁雨萌背起行囊,拿起床头的三弦,走出了门。
门外,赤红的火焰开始渐渐熄灭,黑色的尘屑随着暖风越飘越远。丁雨萌走到火边,将那三本春宫图放进了火里,她双手合十,拜了拜。
“爹,我走了。”她缓缓的说。
丁雨萌走了几步,低头看到口袋里那包梅干,她拿出一颗,丢进嘴里。
没有糖渍过的梅干,酸中带苦,丁雨萌忍住满眼的泪水,硬生生把那梅干吞了下去。
“爹爹,好难吃啊……”她吸了吸鼻子,低声抱怨。
三月初,风暖暖的在她身后推着她往前走,丁雨萌发誓,以后她绝不吃没有糖渍过的梅干!
2.
一个时辰后,丁雨萌开始憎恨她手里的账本。她从住的屋子往山下走,每走百步,就会有人上前,拦住她张牙舞爪道“丫头,你爹欠我的钱是时候还了吧?加上利息一共是……”
丁雨萌先是一脸茫然,接着木然的翻来手里的账本,最后,必定是一脸无奈地将钱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