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宫人手上之时还给她偷偷埋了追踪蛊,以保证药丸能安全送到第五宴手中。
“这些就作为对皇后娘娘的微薄谢礼吧,改日进宫我再亲自送她礼物。”
说着,褚凌月又问:“太后娘娘的身子怎么样了?”
“回王妃,皇上为太后娘娘请了人来,她体内的蛊虫暂时被稳定住了。临行前太后娘娘特派人来吩咐,说您是因她染病,要您不要再想别的,关于外面的传言,她已经下旨肃清了。”
知道唐太后这么做,是顾忌自己将知道的那些事说出去,她迟迟没有因自己“私生活”一事动手反而帮着肃清,明摆着是在示好。
“我知道了。秋日,带这位女官去管家那里封赏银,派人送她回宫。”
只等她们离开,褚凌月立刻拿出从陆沉鱼那儿带回来的药准备再查验一番,还没开始,春朝便畏畏缩缩地进来了。
“奶奶……”她轻唤。
“何事。”
扑通跪地,春朝咬了咬嘴巴,递上一只瓶子,声音极小:“婢子知错了,求奶奶原谅。”
轻轻一闻,褚凌月接过瓶子,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了?”
“昨天下雨,婢子以为风吹开了门就来关,结果发现桌上多了一株山茶花和这只瓶子,后窗也开着,便猜是御龙司主爷来过。
婢子一时犯了混,真以为您二人之间有什么,心想您才教训我,转念又这般,未必太失德,气不过就私藏了药……”
顿了顿,春朝又满是真诚:
“今天婢子听到奶奶对唐将军说的话,纠结了很久才终于想明白。奶奶是我唯一的主子,我要比任何人都相信奶奶的清白!即便您真和谁有什么,婢子也无权过问,更不能背叛您!”
听过她这些话,褚凌月唇边漾开一抹温笑,倒了一杯茶给她便道:
“你能通透,就证明你长大了,起来吧,喝了这杯茶就算你我主仆之间再无芥蒂了。”
“真的?!”春朝激动,猴急着起身接过茶杯,兴奋得像是浑身长了虱子,“奶奶当真原谅我了?”
“嗯。”
“太好了!”春朝欣喜若狂,接过下一秒就不慎摔了茶杯,紧接着傻眼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见状褚凌月微微笑起:“瞧你毛手毛脚的,真像只小猴子。快回去换下衣裳浆洗一遍吧,这茶渍留久了就不好洗了。秋日一会儿就回来,让她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便是。”
“多谢奶奶!”
春朝一脚踏出房门后,脸上单纯骤逝,穿过长廊见左右无人,鬼鬼祟祟地往别处去了。
另一边的褚凌月,嘴角堆着的笑色里冷意更重。
春朝身上沾着很重的蛊味,那源自于督马。
打开药瓶检查过,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稍加推测,她就料到春朝偷药又还回来是督马指使,方才的所有说辞,不过是为方便以后做事。
吞下解药,褚凌月催动蛊王控制了体内的弥生蛊,利用其完善了自己害怕弥生蛊的致命漏洞,适才给体内其余蛊虫们投喂养料让它们恢复正常。
送走宫人的秋日在回来的时候,意外发现春朝和督马在竹林碰面,本来要在附近等候,却听到春朝说:
“你确定检查仔细了?她的蛊厉害着呢!要被发现什么端倪都别活了!”
“放一百个心便是,你既没被她碰又没喝那杯茶,她怎么追踪你?今天唐侧妃中毒一事,我还不确定她究竟猜没猜到实情,这段时间你别露出什么马脚,等我消息。”
督马说道。
听过这二人的对话,秋日只觉脑仁炸裂。
督马是奶奶设计套进府上来的,春朝明知道他和云送晚是一伙儿,怎么还和他勾搭在一起?!
意识到春朝背叛了主子,秋日惊愕之余悄声离开。
正犹豫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主子,她抬头就撞见主子。
看过秋日的惶悚,褚凌月转身便走:
“凡是我想掌握的,没有我掌握不了的。我已经知道你的秘密不会危及到我任何,你不必担心我追你太甚。”
秋日顿了一下,忙跟上去:“奶奶放心,婢子会找一个合适时机,将一切告知于您,绝不隐瞒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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