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络云大营主帐,叶蕴一身银甲端坐于案前,往日惯用的佩剑静静搁置在案上,手指漫不经心的从剑鞘上划过,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报!”探子掀开帐帘跨步进来。
“前方来报,联军距边境以不足五十里,最多一个半时辰方可抵达我国边境!”
“继续探查!”
“是!”探子退下。
伸手握住剑鞘,叶蕴起身,出了营帐。
帐外,楚辞立于左侧,见叶蕴出来俯身抱拳道:“主子,大军集结完毕,何时动身?”
“通知下去,即刻出发!”
“是!”楚辞点头,遂快步下去传达军令。
有牧马人牵来战马,叶蕴翻身上马,从牧马人手中接过缰绳,驱马来到大营门口。
门外是整军待发的威虎军,叶蕴用眼神巡视了一圈气势如虹的将士们,冷声道:“出发!”
营前,号角声低沉,二十万大军随叶蕴往边境线行进。
一个时辰后,大军在三国交界处停下,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远处尘土飞扬,有红、蓝两种颜色正快速向大军方向移动,不多时,尘土渐渐散开,九万联军在大军对面停下,两军主将遥遥相望。
“喻兄,络云领军的是谁?观其身形似乎年纪并不大。”容昶眯着眼仔细端详着对面马背上的人,却因距离太远,始终看不清对方的样貌。
喻多余彼时也有些疑惑,戚少祺随戚明辉归祖葬父去了,戚少钧还在帝都城,按理说今日领军的该是戚仲铭才对,怎么会是一个毛头小将,难道戚仲铭觉得,单凭一个无名小将就可以应付联军的九万人马?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喻多余看了眼刑寄,刑寄会意立刻扯开嗓子高吼道:“何方将领是谁,报上名来!”
叶蕴瞥了眼喻多余三人未答,反而将视线落在刑寄后方,只露出半边黑衣比常人矮了半截的人。
“自帝都一别,已有数月不见,皇兄既然来了边境,难道不打算亲眼看看皇妹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么!”裹挟着寒意的声音响彻天际,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叶蕴说的是谁。
“对面那人竟是个女子!”容昶面上飞快闪过一抹惊讶,继而想到方才话中之意又道:“她口中的皇兄是?”
正当容昶困惑之际,旁边传来响动,向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军师缓缓摘下斗笠,任由身后的侍从将他推到最前面。
“你还是那么聪明!”宇文谦盯着马背上泰然自若的叶蕴,不知是在感慨技不如人被叶蕴窥探到了真相,还是嘲讽自己枉费一番苦心。
宇文谦声音不小,在场有内力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叶蕴自然也不例外。
她嘴角勾起抹冷意:“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差点死在皇兄手上。”
“是啊,说起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宇文谦十分可惜道,回来的人明明说宇文蕴受了重伤又掉下山谷活不了了,而且,她的残肢是聂忠亲自送回去的,聂忠不可能骗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中计了!
“那是因为,”叶蕴露出森森白牙笑道:“还没有亲手送皇兄下地狱,皇妹不敢死啊!”
闻言宇文谦面色一变,如同看死人一般盯着叶蕴一字一句道:“那日没能要了皇妹的性命,今日便一并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