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过大河
翻过高山
一路艰辛
一路艰险
……
如果人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所求皆不得。
如果人间有一条法则是,不作恶,将无所获,不妥协,将泪流一生,那对善良且坚持本善的人来说,这将是最恶毒的惩罚!
和尚要钱来做什么?
和尚就不算是人吗?
和尚要不要生存,生存在地球上,除了空气,什么是免费的….
六十多岁的老和尚,在深山过着晨钟暮鼓的生活,饥馑年代,不得不拿着口袋去商都道乞求三五十斤谷子,以供养山上十几个残年的老朽。
人情世故和白眼人生,可不管你是不是出家人,别人遇到的刁难,老和尚一个都不少。
其他的白马寺等寺庙,因为有重要人物到访,总能得到款项修缮,唯独这中州的深山破庙,风吹雨打千年之后,无人询问。
山归山,庙归和尚,自力更生,食不果腹之后,衣不蔽体,唯有那如家般的归宿还从左心房跳到右心房。
释行一,一个通过他所倾注的庙宇一般的人,千年前乱世之中,一座寺庙在中原拔地而起,他已是如此,经历过无数烟火洗礼,虔诚地信守佛下烙印。
就此,他和师弟释行斋开始了所要寺庙归宿的行程。
翻山越岭,才见妖魔挡道,又遇神仙发难。
谁知道,两个老和尚因为拿不出一块钱的锻磨钱,坐在那荒芜的路上抱头痛哭。
为了去红都索要寺庙的所有权,不得不在好不容易凑够了七十块钱的路费之后,睡在候车室,睡在大街上,还得到处躲着,被发现的后果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一路上,有烧饼的时候,喝白开水吃烧饼,无烧饼就一路饿着。
努力总算得到了回报,可文件下来之后,商都道还是拒绝执行,或者拖着不执行。
一个看不见的老和尚,和一个达摩院的武僧,两人到底走了多少千辛万苦,都淹没在了岁月的不留痕迹当中。
如今,这座寺庙因为武功被天下人知。
故事讲完之后,医僧释德善拿出一张门票递给马景澄。
马景澄接过来,那是一张‘碑廊参观劵’,门票的背后盖着章,上面写着‘门票四元’!
释德善叹了口气:“有钱的人不会来,来参观的人不缺钱,他们已经将门票涨到了四元,方丈的努力要白费了!”
马景澄明白,他很是明白,这不再是一个归宿的问题,而是利益的问题。
武企听起来很正义,可本质上还是为了钱,而且武企这样的企业,实质上会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可似乎没人在乎,他们只在乎资源是不是在自己手里。
少林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它是不可能不去寻求赚钱机会的,无论它是不是佛门,它都要生存,它里面的人要吃饭,要购买日用品,它的文化保留需要支出,只有不断的发展才会有资金来维持。
而现在,所有人都愿意放手,唯独中州不肯放手,他们既不想做事情,却还想把钱牢牢攥在手里。
所谓天高皇帝远,少林不属于中州的管辖,而是在开封府名下。
“方丈主持多次去开封府都没有用,您觉得我能够做什么?”
马景澄的确有人脉,这世界上,只要你有钱,你就会有人脉,人们会跟着钱而来。
可中州商都道的人根本不卖任何人的账,由此,不要说找开封府,就算是商都摘星楼,也不会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当场答应,过几天,该怎样还是怎样,不会改变什么。
释德善似乎早已预料到马景澄会如此说,于是语气平淡地道:“可你有钱!”
释德善继续道:
“施主有所不知,如今的院里分为两派,老衲和释行一、释行斋等少数人是一直坚守佛门的一派,以释素觉为首的则是商都道请来管理寺庙工作的,释素觉都以还俗多年,为了不让寺庙回到少林手里,商都道的人重新将其请了出来……”
听他说完,马景澄才明白他的意思,问道:“大和尚的意思是,由我们行办法来联合开发少林,以此来绕开中州商都道的干涉?”
“阿弥陀佛!”
见他如此,马景澄知道,他就是这意思。
马景澄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侯小姐和斐文修先生这次到永化堂来是为了这件事?”
斐文修冷冷地回答:“我们不是!”
“大师为何不找侯门合作,我看侯门也挺有钱的,既然侯门和永化堂有着无比的渊源,近水楼台先得月才是?”
释德善道:“老衲属实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侯莫陈红摇摇头:“这个计策是我出的,与大师无关,侯门是有点小钱,可,这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侯门在红武并不什么太深的根系,由此才会出此下策!”
听她如此说,马景澄还真有点觉得自己小看了这个人畜无害的女人。
她的五官和气质之告诉人们一件事,她是个彻底的花瓶。
即便是开口,好听的嗓音也只会加剧她花瓶的印象。
如果她不说一些特别的话语,那她就是花瓶。
可总有印象是用来颠覆的,总有人会颠覆你对她的印象。
此前,这个女人在外形上已经能够打八十分了,八十分在马景澄的审美里是什么存在呢,十八岁的港姐李欣欣只能达到八十分,侯莫陈红就是那种美人。
八十分的女人可能属于天下人,可能属于某个人,但是九十分的女人基本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她只属于某个人。
不用多,就凭侯莫陈红刚才那一句话,她整体已经上升到九十分了。
女人八十分往上,再美就与骨相没有关系了。
“所以,你们不远千里,冒着这么大的险来到这深山之中,不会是来拜祭什么祖庭的吧?”
马景澄随即的这一番话,让侯莫陈红的斐文修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过了良久,侯莫陈红才开口:“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点东西,家父生病了,需要一点点的草药,由此过来……”
马景澄没有点破。
什么样的草药,居然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亲自来,这说明,生病的人得了了不得的病。
“那你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马景澄问道。
“得到了,谢谢关心。”侯莫陈红说道。
马景澄只能暗叹这女人是真厉害。
对于情绪的隐藏算是极致了,可还是被马景澄看出来了,她们来了这就多天,如果找到的话,早就回去了,还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