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看,是他吗?”
“是他,是他,就是他!”
“他就是陈云啊,确实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真是他杀了飞云寨的五当家?”
“我看不像,他顶多十几岁吧,能打得过山寨当家?”
“反正飞云寨就找他,我还以为他偷偷跑了,没想到还敢回来。”
“是啊,就是因为他,飞云寨都放话了,让镖局把他交出来,要不然咱们镖局就别想押镖了。”
“唉,咱们镖局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人了,他都不是总号的,而是前段时间才从分号来的,咱们要跟他这一块受罪?”
“那怎么办,要偷偷去飞云寨报信吗?”
“哎哎,你干嘛,别冲动,管事的可是下了命令,不让咱们轻举妄动。”
“对,你可别惹事,你讨好了飞云寨,但惹了大掌柜和镖头们,也不好过啊。”
“尤其是于镖头,她可护着这小白脸了,要是让她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
“那、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等着吧?”
“大掌柜已经说了,这一个月底金多发一倍,让咱们别着急,他跟镖头们正想办法呢。”
“底金才几个钱啊,我娘还等着我走镖的俸禄买药呢,一个月不能走镖这不是要我娘的命吗!”
“就是,我也急着用俸禄还债呢,要不然他们就……唉!”
“他看过来了,别说了。”
“怕什么,他还有脸看啊,他要真有脸就把自己做的事担下来,而不是连累咱们这些苦哈哈!”
“行了行了,人家怎么说也有镖头罩着,你不是缺钱吗,我先借你……”
陈云的强大体魄让他的听力非常好,此刻走在镖局里,各种各样的声音汇聚了过来。
当然,可能也跟一些人没有压低声音,故意要让他听到有关。
而在这时,二狗从一间屋子里跑出来,径直朝他过来了。
“云哥,你可算回来了,这两天你跑哪去了?快走,去找于镖头。”
二狗一脸焦急的拉着他就走。
陈云倒是还好,边走边问道:“怎么回事,是飞云寨又做了什么事吗?”
“是啊,飞云寨传了话,让镖局把你、把你交出来,要不然……”
听着二狗的解释陈云才知道怎么回事,怪不得镖局的人都那么看他。
原来他去找秦志安的那天下午飞云寨就派人传了话,让圆顺镖局把他交出来,要不然就下山灭了圆顺镖局。
飞云寨还给圆顺镖局一个月时间考虑,但这一个月圆顺镖局也别想走镖,走一次抢一次。
这“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个月走不了镖跟被灭也差不多,因为熬不住的人会离开,等镖局没人了,自然就无了。
顶多就是没死人。
而为什么是一个月的时间,看似是给了缓冲,其实精明的很。
有了这个期限,让圆顺镖局以为有缓冲,不会想着走极端,而是会考虑其他办法,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自己就能乱起来。
就像现在一样,镖头们按兵不动,一边派人去北边找总镖头,一边找中间人打算到期限之前跟飞云寨谈判谈判。
等陈云见到了于清羽,她证实了陈云的猜想。
原先飞云寨在暗,想找中间人都找不到,现在飞云寨明了,再找关系应该就能找到。
甚至有个现成的,就是威震镖局。
可找上威震镖局之后,那边直接闭门谢客。
先不说陈云打了他们镖局的人,甚至他们这次也受了牵连。
毕竟韦思行和那个独眼喽啰是他们招待期间死的,让他们也遭了灾破了财。
圆顺镖局干这事,属实的犯了忌讳。
他们还想找圆顺镖局要说法呢。
可要说犯忌讳,其实是飞云寨犯忌讳,两次劫圆顺镖局的镖都是痛下杀手,还动用洋枪重伤了两个镖头,两个镖队死伤惨重。
甚至连税银也抢。
这段时间大掌柜恳请户部宽限一些时日,到处筹措银子。
要不是看到有谈判的可能,大掌柜是真想跟飞云寨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