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干以及他的追随者一一离去之后，兀横率先打破了场中的沉默。

“将军，若没有您的操练，我等早已战死沙场，所以我们的性命是您救回来的，我等不忠于国，只忠于您，无论您是什么身份，是男是女，在我们的心里，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我等永远誓死追随于您！”

“誓死追随！”

“誓死追随！”

看着眼前发誓效忠自己的手下，卫青心头触动，她有预想到自己身份暴露之后的很多种可能，其中能算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冲锋营全部离开，与自己从此形同陌路，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肯继续跟随自己，要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她不仅感动，心中也有感激。

“多谢众位兄弟们的信任。”卫青将所有想说却不便多说的话都汇聚成一句真诚的感谢，随即对着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既然他们都愿跟着你，那阿青便带他们一起来我这里吧，阿青可以直接将他们编做自己的亲卫，也方便管理。”刘延那守卫将刚才凑到莫干身边，如今又要逃跑的吕尚植杀掉，又将卫青带到自己身边，并令所有人全部后撤百米。

他们亲眼看着卫士雍带兵进了王宫，占下了山越的王庭。

“这便是你们协商之后的结果？”看着赵军意气风发的样子，卫青心中有些感慨，不自觉的便话多了些。

“是啊，我们两人之间的协商，山越归他，赵国归我。”刘延的话语中带着数不尽的意气风发，不枉他多年筹谋，如今大业建成指日可期。

“所以当年在郸城，你并不是偶然路过，还是说，那许漠本就是你的人？”

“不愧是阿青，你是怎么猜到的？”刘延眼带笑意，却并无惊讶，可见对此心中早有预料。

“我虽然功法武艺不行，单眼力不错，你这护卫的身法与当年跟在许漠身边那人极其相似，想必是师出同门。当年我便怀疑过你，但没有证据，如今证据自己跑来了，自然能想到前后关联。”

被卫青提及的那名护卫此刻正站在刘延的身后，卫青斜眼一扫就能看见他，看到他脸些许的不自然，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正确的。

“他们的确是同门，我身边这个是师哥，派给许漠的是他们的小师弟，当年他们师门有贼人入侵，师父被人残害，我碰巧经过救了他们，于是便换回了几个忠心的属下。”

“说起来，你倒是交友广泛，什么人都能认识，也处处都能布局。”卫青又将目光移到另一处，那里有一个穿着不合身军甲的男人，腰间还挂着一个酒葫芦。

此人是当年在秦国时，卫青遇见的那名叫方青竹的醉鬼书生，卫青一早便发现了他，行军之中还能挂着酒壶，随处饮酒，可见刘延十分看重此人。

刘延顺着卫青的视线看过去，刚好可以看到一脸尴尬的方青竹，“说起来阿青认识的人也不少。”

“嗯。”卫青用一个字眼终结了话题之后两人便沉默而立，不再言语。

众人在王宫外墙下等了一个时辰，最终只等到了卫士雍的一名亲卫。

“延世子，我家大人说，这王宫之内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事务繁杂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无法招待诸位了，所以委屈您带着手下将士们先行离开，待到此间事了，我家大人会亲自去找您拜访。”这亲卫言语虽然恭敬，可行为却毫无敬意，刘延瞬间便看懂了卫士雍隐藏的意思。

“那便转告你家主子，北境气候严寒，定要好好保重身体，日后有空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