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眨巴眨巴圆瞪瞪的葡萄眼,震惊的看着段云卿,这罚俸银可会要了他的命啊!只好乖乖交出了琼花酿。
酒坛子被麻布给五花大绑了起来,段云卿提着坛子,顿时整个人弯下去了一大截。
靠!这么沉!
没办法自己承诺的话,哭着也得给它实现呐,谁让她段云卿现在是被“禁足”了呢。
磕磕绊绊的倒也是顺利的到了膳房围院外,段云卿的手早已经被麻绳勒的通红,她可是使出了她所有的蛮力,其实她力气还是很大的,好歹在二十一世纪她还是个切切实实的女汉子,这红肿都不算什么,不然怎么对得起这称呼呢?
和向南走进一道拱形月洞门,映入眼帘的是被白玉石围护起来的一棵参天榕树,整整齐齐的一排房子坐落于树后,一共三道门,一是鲜蔬瓜果,二是炊烟袅袅,三是垂涎欲滴。
最最“诱人”的还属院中这棵大榕树!盘根错节,完美的落脚点;叶茂蔽天,完美的隐藏点;侧枝广展,延伸至围墙外,简直完美!
向南瞟了一眼目不转睛看着榕树的段云卿,笑了笑:“王妃有所不知,这乃是王府的吉树!一直庇护着王府。”
段云卿频频点头,她已经对此树痴迷了:“不错,是棵好树!”
并不是因其树郁郁葱葱、苍翠茂盛、奇态可观,而是它可以很好的帮助到段云卿逃出府外。
说是熟悉王府环境,其实也只有段云卿一人知道,她这是在另寻出路。
此时,从榕树后迎面走来一位紫衣丫头,水嫩嫩的脸颊白里透红,直直的就开始挤兑向南。
“向南不是我说你,王妃什么身份,你竟然让王妃提如此重物?小心王爷知道了,揭了你的一层糙皮。”说罢,便强行从云卿手中抢过酒坛子,自己抱了去,恭敬的行礼:“小奴可青,参见王妃。王妃,怎么到小膳房来了,这里油烟重,王妃还是不要再来了。”
“闲来无事,想在王府四处走走,熟悉熟悉环境。这酒坛是我自己愿意提的,不怪向南的。”
看她的穿着打扮,段云卿可算是发现了,这府里的丫头咋都爱以颜色取名,碧罗、红珠、可青。而且丫头的名字对应什么颜色,她的双螺髻上便别的是什么色的簪花,就如这可青,她的发髻上戴的便是嫩青的簪花,还挺别致有趣的。
“劳烦王妃远远提着重物来此,怎的不见碧罗红珠伺候?”
“我特意吩咐的。你们先去忙吧,我再自己四处看看走走。”段云卿莞尔一笑,如沐春风,杏雨梨云。
可青看着云卿心中甚为喜悦。这样美丽动人又亲和的王妃,要去哪里寻去,王爷这古怪脾气能娶到王妃才是大大的福气。
“王妃那小奴们去忙了。”可青笑着行了礼,和向南并肩而行时,瞬间变了脸色,小声叮嘱道:“向南,你再不可这样了!这都是我们下人该做的,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别人提什么要求就一股脑的答应,能不能过过脑子?倒底说你傻好呢?还是说你朴实无华好呢?”
“可青姑姑,向南明白了。”向南低着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段云卿转身离开了小膳房围院,刚过月洞门便悄悄藏在门边,探出个小脑袋,观察着他们可有走远。
待二人消失在院中,段云卿这才原路返回,跟打游击战似的。东躲躲,西藏藏的来到了榕树边,粗壮葱郁的榕树下,段云卿显得格外娇小。
眼瞅着快要午膳了,这个时间段差不多北京时间九点至十点左右,正是整理食材,准备做饭的时候,所以,大家都会在膳房里忙碌,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院子里爬树的段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