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周秉昆之后的生活就是读书锻炼,偶尔也和张诚他们打球。早上在操场还是会看到方玲,但方玲好像看不到他一样,连招呼都不打。周秉昆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他锻炼完之后也就回寝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雪也悄悄飘落燕京。
殷文柏也拉着周秉昆去看了雪后的未名湖,坐在湖边的长椅上,一人两瓶燕京啤酒。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写的真好啊。”殷文柏来过未名湖很多次了,自幼便来。可是似这般与友人同坐饮酒,来未名湖赏雪景还是第一次。
“你不是说若是在未名湖写这篇小品文可以写的更好吗?”周秉昆笑着问殷文柏。
殷文柏一口酒下肚,苦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张宗子能写得更好,小品圣手看此美景可以做出佳作。我殷文柏有几斤几两我自己还是清楚的。”
“别妄自菲薄,你也不差的。”周秉昆举起酒瓶和殷文柏碰了一下,殷文柏摇了摇头没有饮酒继而长叹一口气。
“每每读先贤之书,便觉自身之资质驽钝。终其一生难望先贤之项背。呜呼悲哉!”
周秉昆肩膀碰了碰殷文柏“行啊你殷文柏,野心挺大。虽然咱们资质可能确实不如古之贤人。但是咱们的出身好啊,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即使是张宗子在也只能在湖心亭遥思故国,独善其身。我们在燕园却可以学好本领报效国家。”
周秉昆的话说掷地有声,殷文柏也借话下酒。一瓶燕京啤酒,他一口就干了。
“说得对,亏我平日自诩乐天豁达。谁料两杯酒下肚还是暴露出了自己悲观主义者的实质。谢了秉昆。”殷文柏也是知冷知热的人,也明白周秉昆是在安慰自己。便又把另一瓶啤酒开了,和周秉昆碰了下。
“不说这些。”周秉昆也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两人回寝倒头就睡,接着又是几旬时光在二人奋发图强之中溜走。天气也变得越来越冷,两人的衣服也都加了几层。
这天周秉昆正在寝室看手头鲍苏的讲义,殷文柏回来忙喊周秉昆。
“秉昆秉昆,快穿好衣服和我走。”认识殷文柏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急切。让周秉昆想起了小时候喊自己去帮忙的肖国庆。他将讲义放到柜子里锁好,披了件大衣就跟着殷文柏出门了。
楼下空无一人,两人又走了一阵他才发现这是去未名湖的路,问道“什么事?怎么约在了未名湖?”
“一般都在未名湖,快到了,抓紧几步。”殷文柏回答他,脚下也加快了几步。
周秉昆赶忙跟上,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到了未名湖。
未名湖的人确实很多,可是大家都在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