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老下午再来的时候带了更大的药箱过来,还领了个同样年纪不小的御医,据说是他的学生。
为蔓君验过血,两位御医商讨了好一阵,在快吃晚饭时,二人得出了统一的结论。
白蔓君中的毒名为“天棘”,多见于黎国,在这楚国并不常见,它在人身体中发作较慢,毒性发散往往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一旦等它起效,那时便是致命的。
司徒锡问了卞老具体情况,好在蔓君体内毒素不多,且如今发现的也算及时,卞老也知悉这天棘的解药配方,他向司徒锡叮嘱过这几日好好照料蔓君之后,便与学生一起快步回程去调配解药了。
抽了个朝云不在的空档,司徒锡叫来了蔓君在一间客房中独处,他想与她好生聊上一聊。
“坐吧,在这边住着还适应么?”司徒锡走到椅子边坐在了软垫上。
“挺好的。”白蔓君缓缓点了点头。
“对了,你以往在锦瑟阁都负责什么工作,这些可以透露么?”
“可以,使君大人。”
司徒锡用心听着,然而屋内却陷入了沉默。
“嗯?所以呢?”
“什么?”
“所以你之前都是做什么的”司徒锡扶额,抬起头看她,瞧见她脸上的冷酷表情,他颇有些无奈。
不知道她这性子是本身就是这样还是受到了那天棘之毒的影响。
“送信。”
“没了?”
“没了,因为我不会弹琴。”
那不就是帮忙跑腿儿嘛,司徒锡再上下仔仔细细地瞧了瞧她,不会弹琴的琴师
“算了。”司徒锡挠了挠脑袋,“我便直说吧,你中毒了,自个儿知道么?”
“”白蔓君终于是变了脸色,她小脸儿一白,又很快镇定下来。
“还有多久能活?”她捏了捏双拳。
“没那么严重,那卞御医去给你配解药了,按时吃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再次沉默,但身子明显放松了下来,沉吟一会儿后,她启齿道:“麻烦你了。”
“不用谢我,下次卞老来时你好好跟人家道个谢,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也别总冷着个脸儿人家怎么说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司徒锡挥挥手道。
“是。”她重重点头,表示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