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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弈的院落里,魏岭领着身穿常服的许佑与钟离弈会面。
“见过许伯伯,真是许久未见到伯伯了,您还是如此精神。”
行过一套标准的晚辈礼,钟离弈先开口与许佑打过招呼,他看着眼前这位素来以朴素著称的朝中重臣,眼中也有些敬佩之色。
“直接谈正事吧,老夫那不成器的儿子可还在你手上?”许佑摆了摆手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了下来,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原来伯伯是为了依临贤弟的事情而来……”钟离弈对于许佑毫不客气的动作并不在意,他听到许佑的话后,苦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壶为许佑添一盏热茶。
“不瞒伯伯,依临他如今确实还在煊察务中,他的事情想必许伯伯已经了解了,这件事情并不是小事。”
“呵,对后辈下手来威胁朝廷命官,这当然不是小事。”许佑对于钟离弈的话嗤之以鼻,“你我都清楚,我那儿子没有那胆子,你想要得到什么,直言便可。”
“许伯伯,侄儿知晓您心中的猜忌,但还请您先听侄儿一言。”钟离弈看到许佑的反应,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又耐心地向他解释,“此事还在调查当中,目前被侄儿暂时压了下来,就是因为我知晓他是遭人陷害的,若非如此,侄儿早已将此事上报。”
“你是想说这不是你的手笔?真当老夫老糊涂了不成,那你煊察务的人那天为何会出现在乐珍路上?”许佑冷笑一声。
“伯伯稍等片刻。”钟离弈走入一旁的小屋内,从中取出一张纸条递到了许佑的手上,“这是侄儿那日一早收到的纸条,手下的人也都没见到送来纸条的人的模样。”
见到钟离弈脸上真诚的神色,许佑接过那纸条打开一看,发现其上正写着“许依临携带信红前往春食会”。
微眯着眼睛,许佑将这纸条合上。
“伯伯也清楚,光凭这纸条是说明不了什么的,但侄儿只是想让你知晓实情。”钟离弈言辞诚恳,而许佑则在心中默默思索着他这话的可信度。
“不管如何,你那边能否先将临儿给放出来,后续的事情老夫会尽力摆平。”
“许伯伯,您这真是难为我了,此事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侄儿这边一定会尽快查清,目前已经有些眉目了,争取早日还依临贤弟一个清白。”
听到许佑的请求,钟离弈再次苦笑一番,大家心中都清楚这事情是办不到的。
“不过伯伯可以放心,在这期间,侄儿定然会给依临最好的待遇,他在我煊察务定然不会受苦的,若伯伯有些别的要求,我也能尽量满足。”
说到此处,钟离弈又顿了顿,“许伯伯,还有一事侄儿要提醒于您,有两份记录那日事件经过的卷宗留在了黎国皇子与那店铺掌柜手中,伯伯最好要想想办法将之收回来,这东西对依临兄有些不利。”
深深地看了钟离弈一眼,许佑缓缓地点了点头,喝一口茶之后,他又忽地向钟离弈问道:“也给老夫说说你所谓的那眉目。”
“据依临贤弟说他是受了方峪弼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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