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周围没有路人,沐居正一把将壮汉丢在了地上,他却并没有醒过来,司徒锡看了看他的伤势,再上前测了测他的鼻息,他只是暂时晕厥,应该过段时间便会醒来。
“你说‘这帮人’?那其他人呢?”
“尽数被某击晕了,殿下不在,某不知该如何处理,便将他们捆了起来,就在不远处。”
“一共多少人?你一个人全解决了?”
“七人,不过某确认过了,他们身上都只带了木制的长短棍,应该未曾想过伤及某的性命。”
“会不会是些地痞?”
“倒也不像,这些人都操练过。”
环抱着双手靠在一侧墙壁上,司徒锡一边向沐居正询问具体情况,一边低着头打量那汉子。
有人要找他的麻烦,却不敢直接冲着他来,而且看来那人还了解他和沐居正之间的关系。
会是谁呢,他与沐居正最近接触得很少,知晓他们二人情况的应该也不多,不过一些高层应该能通过煊安府衙那边知晓些信息,但这些人如果想找他的麻烦,大抵也不会用此等手段。
说起来,前几日接沐居正时他说过有人跟随在他们后侧……
“殿下,如何处理?”沐居正见到司徒锡沉声不语,他自顾自从包裹中取出个馒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止住思绪,司徒锡走动两步,拍拍背后的灰尘朝着巷道口走去。
“你回去将这七人守住,我再去一趟国公府。”
司徒锡打算把这事交给钟离弈去查了,他在煊察务当差,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自己这边实在是急缺人手啊。
“质子”二字似乎生来就该与“势单力薄”划个等号。
……
“爹爹,您已经坐在此处快一个时辰了,在想些什么呢?”
玉盘街的清酒食肆今日依然未开门营业,张玉儿看着自家爹爹坐在一条长椅上神色忽喜忽忧,颇有些担心他的状况。
清酒食肆在春食会夺得名次这事儿在玉盘街早已传开,这两日也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在店门前询问食肆何时开门。
而以老张头的性格,既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开业向街坊邻里炫耀一番,自然是因为他有些别的考量。
原因之一则是珍馐署的官员在得知来自黎国的几位大人物特别钟意清酒食肆所做的糕点之后,便嘱托他在即将到来的花朝节上继续为那些使臣们烹饪些菜肴。
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他此刻手中拿着的,今日清晨由司徒锡令人送来的这本书册。
“玉酒居……闺女,你再给爹念一遍,这酒楼当真是要开在东市的?还是由咱们俩经营?”老张头识不得几个大字,他听到张玉儿的呼喊,又连忙招手让她拿过那本书册为自己念一遍。
“爹爹,这书册中确实是这么写的,但是这玉酒居似乎不单单是酒楼,倒更像是客栈,其中也有客房,有饮品屋,还有这讲话本的戏台。”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先慢慢着手准备置办玉酒居这件事,但具体事项还得与这位叫范雍的商人一起商讨。”
张玉儿拿着这厚厚的一叠纸张再次翻看一遍,跟父亲确定了他问及的内容,自己也对这书册中一些词汇感到疑惑,例如什么“连锁经营”之类,不过这小册子中也写了这都是后期才会涉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