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李翰分开谭玲玲,起身将朱莉文牵进来,关好房门,便打地铺,陪伴两位妻子,温馨地进入了梦乡。
回家的感觉真好!
有家的感觉真是温暖。
李翰起床之后,谭玲玲像以前那样,给李翰打来热水,浸泡毛巾一会,便拿起来拧干给李翰擦脸。朱莉文和张铁、黄迪一起做早餐,把早餐端到餐厅之后,叫李翰来吃早餐。黄迪吃着早餐,忽然掉下眼泪,张铁紧张地问:“怎么啦?”众人放下筷子,望向黄迪。
黄迪感慨地说:“没什么!就是,我,我,我想起了以前在金陵,那个时候,我活得哪像个人呀?现在,可好了,我们都有家了,多好的家。我们还将有我们的孩子。”张铁掏出手帕,为黄迪拭泪,动情地说:“感谢李总队长给了我们一个重生的机会,给了我们一个家。”
李翰含笑说:“别客气!这个家,不是我给你们的,是你们用生命和鲜血挣来的。只要一起打鬼子,我们就是一家人。现在,我们活着,只有两个任务,一就是打鬼子,二就是培养好我们的孩子。等你们三个把孩子生下来,我们还是要作些分工,玲玲负责红玫瑰特战队,莉文负责电讯,张铁负责通知、情报传送以及接应工作,黄迪就负责三个孩子的培养和保护。在查清到底有没有内鬼之后,大伙还要把咱们的报纸办起来。社长、主编、记者、编织,都要聘请专业人士来担任,玲玲当好老板就行。另外,鉴于我们工作的特殊性,我们没办法请保姆。”
“嗯!”众人点了点头,又拿起筷子吃早餐。
早餐后,李翰又回房睡地铺,养精蓄锐。
下午三点,李翰驾车来到红磨咖啡馆门前下车,侧身看看,转身瞧瞧,忽然发现有个光影照在自己身上,急忙反手掏出小飞刀,朝斜对面的屋顶上一甩。
嗖!叭!砰!
就在此时,屋顶上埋伏的狙击手也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射向李翰的胸口。半空中,刀和子弹碰撞,咔嚓一声,小飞刀竟然将子弹削成两半,两半子弹各飞一边。紧接着,李翰左手一甩,两柄小飞刀如箭离弦,击向屋顶上的狙击手,那狙击手眯着右眼,瞪着左眼盯着瞄准镜,咔嚓!瞄准镜被小飞刀一刀削开,狙击手忽然双目一疼,仰天而倒,随即仰躺在屋顶上,手抚双目,哀号起来。
屋顶上负责站岗放哨的几名小特务,赶紧抬起那名狙击手,扛起狙击步枪,跑下楼,将伤者送往医院救治并打电话求救。李翰驾车不紧不慢地跟着,想看看这伙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竟然要自己的命!
没多久,他在走廊拐角的玻璃窗口前,往下观望,发现郭炳安陪着一名大胖子来到了医院,想想此前钱怀对那个大胖子的描绘,李翰心里顿时明白了,是中统站要他的命,此举要么是郭炳安的诡计,要么是那个大胖子的诡计。而那个大胖子必定是中统上海站的站长关汝仁。
关汝仁和郭炳安去病房察看了狙击手的伤势之后,又走出走廊,吵起架来,郭炳安斥责关汝仁不该这么做。当然,他们是很低声的争吵争执。而附近,有他们的特工在警戒。关汝仁说是想试试小李子的刀法,并没想要他的命。郭炳安说无论你怎么想,这都是不道德的。
李翰心中有数了,随即悄然离开医院。
李默邨的特工总部此时像炸开了锅,纷纷议论李翰出现在仙乐斯一事。陈洋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他在这个办公室坐坐,在那个办公室里聊聊,开些玩笑,心里却甚是关注李翰的安全,希望能尽快的和李翰见面。
陈洋还走到杨锋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
他注意到杨锋的烟瘾重了些,不时的抽那几盒老刀牌香烟,从杨锋吐的烟雾里,陈洋闻出不一样的味道。他一边和杨锋开玩笑,一边回忆那天晚上在百乐门的时候,李翰不时的塞给杨锋香烟的情景,心里有数了。
这个时候,杨锋因为那天抓捕刘文林失败,受到了行动处处长罗立风的冷落,心情郁郁,也是借烟消愁,吸着吸着,却感觉人特有精神,原本不太抽烟的他,不知不觉每天要抽十余支烟提神醒脑。一楼反谍处,林玉虹也听取了麾下特务的情况汇报,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是惊涛骇浪,甚是担心李翰的安危。在此山河破碎之时,她并不想和李默邨这些败类在一起,可是,她得依靠她姐姐来生活,除了这条路,她也没有其他活路。好不容易能和一个大英雄在一起,可这个大英雄却如流星一般划过特工总部。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