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聂臻明好在牙口还行,将嘴唇的白色网状物咬烂,勉强能开口说话了。
“是沈桀吗?”
屋里的人明显顿了顿,然后不太确定地问道:“四公子?”
“没错,呸!是我,我是来救你的,呸呸!”
聂臻明这话说的心里发虚,自己还被捆缚着呢,还要救别人,真是离了个大谱。
门被打开一条缝,铁链蹦到了最紧,连只手都伸不出来,只能看到沈桀的脸。
聂臻明看到他的鼻梁有伤痕,看来在这里住的并不安逸,但比在京师监狱的时候好太多了。
“就你一个人来的吗?”沈桀问道。
“不,我和小韵两个人,她现在在另一个地方,我们走散了。”聂臻明用力挣扎着,总算是从‘茧’里出来了,但白色网状物还是黏在身上,这令他很不舒服,还有头晕晕的好像中毒了。
“喂,你刚才说的什么亚马逊红带虫,这玩意有毒吗?我怎么感觉晕晕的,还有点儿恶心!”聂臻明手放墙壁上撑着身体,说完就干呕起来。
沈桀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你放心,这东西我也遇到过,难受一阵子也就好了。”
聂臻明捂着肚子说道:“我感觉自己像怀孕了八个月。”
沈桀微微皱眉道:“四公子,你不该来的。”
聂臻明摆了摆手问道:“别说没有的了,告诉我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沈桀说道:“我以为你会问怎么把我从这儿放出去。”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要不是小韵坚持,我来都不想来。”聂臻明口是心非地说道。
沈桀淡然一笑,他很了解这位四公子,确切的说他对三公子聂海成的了解更深,而两者性格几乎一模一样。
“好了,先不说这些,你能帮我找找门钥匙吗?这条铁链太粗没办法强行破开。”
“钥匙?”
聂臻明眼角抽搐着晃了晃左手腕说道:“我还在找钥匙呢,你也帮我找找呗?”
沈桀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还有脚腕的铁拷子,捏着下巴说道:“也可以,你等一下。”
聂臻明狐疑地看着他在屋里翻箱倒柜,折腾了好一阵儿,忍不住问道:“你认为钥匙会在杂物箱里吗?”
沈桀回头说道:“四公子,这可是我现在的全部家当,能不能换个体面点的词汇?”
聂臻明不抱希望地说道:“那好吧,垃圾箱,总可以了吧?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
“那还是杂物箱吧,至少没有奇怪的味道。”
沈桀一边翻找一边得意地说道:“别看我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但一日三餐顿顿不少,想什么时候泡澡都行。”
聂臻明透过门缝无语地说道:“你指的是盘子里的半块窝头和墙根儿的臭水沟?”
“找到了!”
沈桀拿着一串钥匙走回来说道:“别这么说,这条暗渠可是筒子河流进来的,清澈见底,味美甘甜,你就算在里面泡澡都能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聂臻明嫌弃地说道:“那条河里的冤魂可不少,也只有你敢在里面洗澡,我可做不来。”
沈桀将钥匙沿着门缝递出来,接着说道:“是你不懂得享受。”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