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搬来两张桌子,说道:“平日众位皆有公务在身,今日难得有空,到关某处来,理应不醉不归。”
广慧笑道:“正该如此,今日谁都不能推辞。”
糜胜道:“这般看来,我少不得要再去拿些酒来。”
宣赞笑道:“关胜哥哥这里还能少了大家的酒喝?便是不够,小弟那里还有几坛珍藏的好酒。”
说话间,史文恭、杜壆、关胜、卢俊义、孙安、上官义、袁朗、糜胜、广慧九人纷纷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关胜约有三分醉意,开口说道:“关某素来不喜弯弯绕绕,实不相瞒,今日请诸位兄弟前来,除却请教枪棒武艺之外,还有我这心中一件不解之事,若不倾诉,实在憋的难受。”
孙安道:“此处但无外人,关兄有何话直说无妨。”
关胜叹息一声,说道:“关某学的一声兵法武艺,虽不算出类拔萃,然自幼便怀抱投效国家之心。可恨朝廷黑暗,如非遇上罗恩哥哥,却不知我在何处胡乱度日。罗恩哥哥乃世间少有能当真为百姓谋福祉的好汉,今番却做得一事,叫关某实在想不通,以致寝食难安。”
卢俊义道:“我这心中亦是有件事不得根由,想来应与关兄同为一事苦恼。”
糜胜嚷道:“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却在背后说哥哥坏话,快住了口,否则”
“兄弟稍安勿躁,且待几位兄长说完,绝无言哥哥坏话的意思。”袁朗拦住糜胜。
他二人关系最好,糜胜向来对袁朗信服,此时道:“袁朗兄弟自来未曾骗过我,我且先信你们一回,只是却要说的明白。”
史文恭孙安对视一眼,大致已猜到些许。
史文恭道:“可是为哥哥带回来那女子所引起的?”
见得关胜二人未曾否定,宣赞道:“小弟亦是因此稍有苦恼,想我等虽与那刘广有仇,但拿人女儿之事实在不当做。二位此行乃是随哥哥一同,应是知晓哥哥用意,还望两位兄长一解我等心头疑惑。”
关胜点头道:“正是为此,以哥哥样貌本事,再加上此等身份,倘若真要是喜好女色,只需稍稍表露出些意思,不必用强,自荐枕席便数不胜数,所以哥哥必不是看上了那女子样貌。然关某再三思量,也不知捉这个女子前来的其中原因。”
袁朗道:“我倒是知些缘由,此女乃刘广之女,号称女诸葛,又是此前死在杜兄与上官兄手中的云天彪未过门的儿媳。哥哥多半是因要免除此后患,才将其生擒活捉。”
广慧道:“此事我也知晓,倘若是为了不叫此女为刘广风会出谋划策。这等事容不得拖泥带水,将之或杀或擒,都合乎常理。”
卢俊义疑道:“区区一个女子,当真值得如此?”
孙安点了点头,说道:“哥哥素来不会无的放矢,况且此女在潭州的名声也并非虚假,此正是未雨绸缪之举。只因那刘慧娘是个女流,以此几位才会多想。”
史文恭道:“孙安兄弟所言不差,况且并非如此简单,想必众位也知哥哥做事多有深意”
二人将自己所知的一一说出,叫关胜等陷入沉思,良久,卢俊义才道:“却是卢某目光短浅了,腹诽哥哥实在不该,当去哥哥面前请罪才是。”
关胜亦道:“亏得关某还曾想到哥哥面前去问,现在想来实是不该,若是请罪,我也该当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