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沈笑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位孙婶儿将自己身前的小碗倒满热酒。
一股颇浓的酒香和着热气散发在小屋里头久久不散。白酒,大麦和高粱酿的正宗地道老白酒,沈笑一时间犹豫没敢喝,后来实在是受不了那位大婶期待的目光,端起酒碗一口就猛了下去,面不改色心不跳。
孙婶一开始有些懵,瞅了眼干干净净的酒碗,随后拍腿轰然大笑,“哈哈,小伙子,厉害哩厉害哩,哪里人呐?村东头的还是村北头的?咱们这边我婶儿可没见过你捏。”
沈笑抬起头,面色真诚,擦了擦嘴脚轻笑道:“婶儿,我是外地来的,不是村里人。”
那孙婶也不意外,笑意不减又给沈笑倒起了酒,“外地人呐,也没事儿,咱村经常有外地人来,婶儿还是见过不少的,不过他们喝酒可真没你一半带劲呐,哈哈。”
沈笑看着她倒酒,有些哭笑不得,“婶儿,这酒不便宜呢,还是悠着点。”
孙婶有些幽怨的瞥了他一眼,“说嘛捏,今儿婶高兴,喝着,哟!对了,哎呀哎呀,忘了忘了,等着哈。”
沈笑有些茫然,然后看着那婶儿突然走进了另外一间房,半响不见个声,便习惯性的开始打量起房子了。
孙婶家应该只是整座大宅子的一部分,而孙婶家这块地从规模和房间面积划分来看,应该是分作了六间房,他们在的这间略大,约摸五十平方,沈笑的眼力从来都很强,余光能看到在隔壁里面的房间里,隐约挂着一张黑白泛黄的相片,很有年头的照片,而且从照片上那人的穿着来看,可能至少是二十年前的照片了。
在照片下不远能看到一辆小推车,只是少了一个轮胎,可能无法像当年一般陪着年幼的主人驰骋疆场。
在沈笑刚被迎入门的时候,右手边有一间屋子是上了锁的,锈迹斑斑的锁,然后他们进了左边的房间。
然后孙婶儿回来了,端了一大碟菜,沈笑有些触动,目光感伤。那是一整只鸡。
孙婶看着沈笑奇怪的眼神,不由得也是一阵恍惚,然后又连忙将那一碟鸡肉放在桌上,有些手忙脚乱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尴尬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婶儿光顾着下酒,都忘了端菜。”
沈笑连忙挥手摇头,“没事,没事的,酒已经很入味了,再吃婶儿这鸡,我就太过意不去了。”
孙婶使劲挥手示意没事,笑眯眯的看着沈笑吞下一口鸡肉,“好吃吧?都是自家养的鸡。对了,小伙子,你是有亲戚在宅子里?”
沈笑咀嚼着鸡肉,目光微动看着孙婶,然后点了点头,“算是吧,听说她家姐姐出了事,来看看。”
孙婶愣住了,分了老半天,然后猛的一拍大腿,唬得沈笑险些一口鸡汤呛死,“原来是那对姐妹啊!”
沈笑连连点头,“婶儿跟她们很熟吧?”
孙婶笑得不行,“那哪能不熟啊,我和她们俩啊,都是孙家养的仆人,我是看着她俩长大的,能不熟么。”
沈笑夹着鸡肉的筷子一顿,“仆人?”
“诶?你不知道吗?”
沈笑的脸色终于有些凝重了,“她们俩姐妹年纪虽说不大,但也肯定不算小了,为什么要在孙家为仆呢?”
这回轮到孙婶儿惊讶了,再度仔细打量了会沈笑,甚至还闪过一丝警惕,“小伙子,她们,就没跟你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