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是,先前掌管的人死了,后面接收的人觉得名字不好听就改了。那里的结界多半与魔族脱不了关系。”
嘶,魔族竟入侵到了这种地步,基本上每个宗门都有细作,看似太平盛世,暗地里风波四起。
“你答是,反正都要去那一趟的,不怕她通风报信。”从冉似乎瞅到了他的犹豫,轻笑道。
叶沉实话实说,疯丫鬟的神色凝重了不少,她摆摆手让叶沉先行退下,他并未走远,躲在一旁呆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时间,有一人急着跑来,脚底掀起尘沙。
戈壁滩外飞沙走石,疯丫鬟面前站着白色斗篷男,叶沉听了会他们谈话内容,猜测着二人是合作关系。
云风恒目前安好,从冉和叶沉伪装成这里的村民在街上走着,许是叶沉容颜俊俏的缘故,有些胆大的姑娘们朝他身上扔荷包。叶沉躲得过一个,躲得过十个,难免躲不过从天而降的荷包。
一个淡绿色绣着清雅图文的荷包砸在叶沉的胸膛,一抹花香散开,很轻像是阵清风撩拨人的心弦,他几乎是下意识行为用手抓住那荷包。
小小的举动,引起四周喧哗。
“呀,他拿荷包了,拿荷包了!是谁家姑娘的荷包?这位公子看上她啦!”
“可惜啊公子不拿我的荷包。”
“那姑娘有福气了,我瞧这公子气宇轩昂,眉目如画,不是修仙那就是个官,跟他,不会受多少委屈的。”
叶沉石化:“……”什么?
“叶公子魅力无限,走到哪都能乱了人家姑娘的芳心。”从冉分开了点距离,在前头说了句风凉话。
叶沉二度石化。
“不是,师尊我没有……修行人本就是断情断欲,弟子只是觉得那荷包的味儿好生熟悉,才……”
“熟悉?不过都是些花香,竟也能觉得熟悉?”从冉转头,平静的眸望着他,叶沉被她盯得心跳加速,忙撇开了眼,想着定是歹念作祟。
突然的一股醋味,不慎闻到。
叶沉呼吸一凝,巨大的喜悦炸开,以至于嘴角上扬。
“你笑什么!”某人似乎被踩到了痛处,压低嗓音呵斥道。
“没,没什么。”
叶沉抿了抿唇,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几下。果然,傲娇的女人最要命,他就觉得,此时的小师尊比以前更好看,眼尾懒散上挑染了冬日凛冽的同时微微红着,估计风大,吹红的。
真是,美到心里去了。
他几步上前,跟上从冉的步伐,欺到她身旁,把一块玉石链子塞到她的手里:“师尊,这是我娘亲给我的链子,放在里面,把玉捂热乎了,色泽会变,变得通透。据说戴久了,玉还会染上那人的体香。”
玉,要是不贴身放着,是冷的,而塞到从冉手心的玉却是温热的。
待触碰她的手抽开之后,从冉蜷缩了下手指,紧紧拽着那块玉,耳朵泛红,她垂头戴在脖子上,指尖残留的温度划过鼻尖。
嗯,淡淡皂角味,香的。
殊不知,藏在暗处的人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当尘埃落定,丑恶的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低沉的声音中,蕴含着极度危险的信号,宛若一头嗜血的野兽,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她那双深如寒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阴沉。
倒是嘴角带笑,周身却都散发着让人胆寒的嗜血狠戾气息。
她阴测测笑,眼底的涌动的血色邪魔慢慢浮现,消失在原地。
云风恒的人,朴实而大方,说得开,总是笑脸相待。在叶沉不要脸地四处询问下,得知给云风桓下结界的人便是千凛宗霄掌门的大弟子——飞时陵。
按照殺魂教的办事习惯是要先让人放松警惕。分明对方的计划都在叶沉猜测的范围之中,他却不知为何不安得很。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五日,萧掌门正好到他们这户来巡视,几个人互相装作不认识客套起,跟着的还有大弟子飞时陵。
交谈之下,有村民通报云风桓的结界被破,外边的百姓遇害,可砸死的姑娘的玩意儿却是个傀儡。
关键,飞时陵还帮过雪一燃巩固完善了下结界,却是他走的后一秒,结界碎裂。
飞时陵是细作逃不掉了。
等叶沉和从冉赶去结界处,此时浓烟四起,狂风卷地,枯黄的叶子搅得稀烂,再落到地上,给人踩着,成了粉末。
疯丫鬟和一群黑衣人在这,身边环绕玄蝶,拖住他们的人是掌门霄江,不过眼下他身上多处受伤,正退到一旁急促地喘着气。
对方下手招招致命,要真大开杀戒,免不了殃及池鱼,霄江原地画阵,把这些人一并转移到了别处。
损坏的残枝,证明着这儿刚发生了什么。
飞时陵单手握着长剑,剑刃带血,仰头看着破了个大窟窿的结界边有几只骇人的玄蝶冲他龇牙咧嘴,他头微微侧偏,像是在观赏,随后抬手将它们砍成两半,干脆利落。
叶沉和从冉走来,切碎的玄蝶和奇怪的液体淋了叶沉一头。
“……”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千凛宗的弟子做事不计后果?”从冉轻掀眼皮,冷漠地颇了一眼对方,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飞时陵转动腕子,剑指从冉:“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去尊重,就比如说你扶摇尊者。”
“说说原因?”
她的语气很是平淡却隐约能听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她嘴角淡扬,目光从对方指着自己的那把长剑上漫然掠过,唇畔染上了些许冷悄的弧度。
叶沉看得胆战心惊,感觉商谈的余地都快没了。
偏偏面前这位情商为负数的混小子,不怕死地向前逼近一步,态度恶劣,面露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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