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重大,切勿乱说,不然的话你我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姜夫人慌了,她不等中年男子将话说完,便厉声呵斥住了男人的继续发言。
中年男人嘴角挂上了一抹贪婪算计的笑,“姐,想让我闭嘴还不简单,给银子就是了。”
“银子银子,这些年你除了找我要银子,还能有什么事?”
“你放心,这次给我之后,我再也不给你要了,以后也坚决不会提那事,再说了我是你唯一的亲弟弟,你的银子给了我,那才是真的花在咱们自己家,你有什么舍不得的?迂腐。”
“行了行了,闭嘴吧你,我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竟有你这样一个弟弟!”姜夫人不甘心的将银票递上去,“说好了,最后一次,以后不准要了。”
中年男子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接过去,塞进了袖间,然后他才悠悠然道:“阿姐,你造的孽何止是上辈子啊,这辈子也不少。”
丢下这句话,中年男子心满意足笑了笑,然后便转身扬长而去:“走咯,喝酒去了。”
“你……你……”
姜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生怕引起路人的注意。
但也就片刻间的功夫,中年男子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范围。
姜宛瞳看了一场热闹之后,心情大好。
姜夫人娘家虽在皇城近郊,但家中父母早已去世,唯一在世的,便是这个弟弟,也是姜宛瞳的所谓‘舅舅’——林大牧。
原本她想去近郊找的,正式此人。
还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姜宛瞳还没去找,这人便自己送上门来了,她没有犹豫,直接就跟随上了林大牧的步伐。
得了银票,林大牧的腰杆都硬气了。
他先是来了赌场,大摇大摆踹门就走了进去:“诸位,你林大爷我回来了!”
“林大牧,你还敢回来,你欠的银子凑齐了吗?”赌徒们冷嘲热讽着。
“笑话,区区一百两而已,本大爷怎么会凑不齐?再说了,赌场掌柜都说了给我三日去凑钱,这才区区半日而已,你操哪门子闲心啊。”
林大牧说着,便炫耀似的从袖间将那一沓银票全部掏了出来,他一把便拍在了赌桌上。
“看,这是什么!”
那些赌徒见林大牧穷惯了,一下子看到他这么多银票,惊讶的眼珠子都直了:“林大牧你可以啊,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银子?”
得了这句惊讶的问句,林大牧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不免再次夸夸其谈:“姜府知道吧,姜夫人那可是我亲姐,这点银子而已,别说欠了赌场一百两,就算是一千两一万两,我也能还的上。”
“厉害啊,姜夫人竟是你姐姐,怪不得你每次输了都不怕,还出手阔绰。”有人恭维着。
“那是,行了别废话,今日本大爷要赌个痛快!”林大牧心情极佳,他的手也痒了,现在就想开赌。
因为他的到来,动静闹得很大,赌场里原本精心谋划的一场刺杀,让杀手错过了最佳良机。
领头的人给随行人使了个眼色,众人授意,他们悄无声息缓缓从侧门出了赌场。
楼上雅间包厢里的薄司厉也听到了下面喧杂的吵闹声,他微微蹙了蹙眉。
宋厉一眼便看穿了主子的心思,他双手抱拳,恭敬道:“主子稍等,属下这就让外面的人安静下来。”
“不用。”
薄司厉叫住了宋厉。
下面这么闹腾,必然已打扰了刺杀之人的绝佳良机,想必对方已经不敢轻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