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婉儿姑娘?”落座后其姝才发觉没有婉儿的身影。“你是说和你们同来的姑娘吧,她今天一大早就匆匆离去了,我以为她和你们道过别了!”郑弘礼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婉儿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呢?”剑秋有些焦急。“她……”维桢刚想张嘴说些什么,被郑弘礼咳嗽打断。“想必是她有什么急事!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弄清谁会在诬陷你是朝廷中人,若不及时将其揪出,必会惹来杀身之祸!”郑弘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姝见郑弘礼举止有些异常,眼神闪躲不定,维桢也支支吾吾,必有事相瞒,可也不好相问。“我还是有些担心婉儿姑娘的安危,要不我下山去找找吧”剑秋放下了碗筷。
“放肆!你既与我女儿成婚,怎敢再放心思在其他女子身上!今日你敢出山门,我岳武六合门就算不顾颜面,也要我女儿与你断绝关系!”郑弘礼勃然大怒,手中酒盅被捏的粉碎。剑秋不知郑弘礼为何动怒,一时征住,一旁的维桢将其拉了出去。
“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婉儿怎么会突然离开?”见剑秋出去,其姝才敢开口。“傻丫头,你不是不知道那姑娘的心思,现在剑秋心智还不成熟,对男女之情也是懵懂,我怕他哪天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与其如此!还不如让爹做这个坏人,早日让那姑娘离开你俩,省的日后生出祸端。”郑弘礼也算是正人君子,今日之事,实有不齿,所以刚刚才恼羞成怒。“爹,你到底对婉儿姑娘做了什么,她现在在哪?”其姝有些着急,婉儿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当天要不是婉儿相救,后果不堪设想。“你放心吧,爹没有为难她,只是让她离开你俩!我已派两名弟子暗中护送,估计现在已经出了我们岳武六合门的地界。”
“爹,你怎么能这么做,既然我选择了剑秋,就该相信他。若是婉儿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女儿我会自责一生!”其姝虽有些生气,但也能体谅郑弘礼的苦心,本想将事实告诉剑秋,可又怕剑秋分心,误了去青鸟斋的大事,只得让郑弘礼多加派些人手保护婉儿,这样她才稍稍宽心。将剑秋喊回屋内,郑弘礼为其亲斟了一杯酒,算是为刚刚的失态赔礼道歉,又询问了剑秋关于诬陷他之事,思索再三,剑秋也毫无头绪,最后只能作罢。为了防备江湖中与朝廷有仇的门派加害剑秋,郑弘礼广发英雄贴,称剑秋为岳武六合门的金婿,实则是表明立场“凡是要加害剑秋者,皆是我岳武六合门的仇人!”
同时,墨家也对外宣称剑秋为墨家长老圣医教力保剑秋万隆钱庄将剑秋奉为尊客神秘的镜花宫发声要护剑秋周全甚至就连邪派四海帮也要保护剑秋。一时间,江湖几大门派保护剑秋的消息不胫而走,引起江湖轩然大波,江湖人士议论纷纷,无不在推测剑秋到底是什么身份,竟能在江湖上引起如此轩然大波。
剑秋瞬间名声大噪,也引起了锦衣卫的注意“皇上,现在江湖上盛传那孽子与我朝廷有关,江湖上有几大门派扬言要保护他!”纪纲趴伏在地上,屁股翘得老高。“哦?还有这种事!可否找到那个孽子?”朱棣睡眼惺忪,听到剑秋消息立马睁开了双眼,瞬间精光四射,纪纲两股战战,头弯的更低“启禀皇上,还,还没有!”“去,给我四处张贴告示,就说我朝廷锦衣卫高手尚剑秋失去踪迹,凡提供线索者赏黄金百两,白银千两!”朱棣摆了摆手,又慢慢闭上了眼。
幽静的翠竹林里,千纵万横的细丝线将竹子连接在一起,其上,一妙龄女子足生莲花,飞燕游龙般在细丝线上上下纷飞。竹顶之上,另一女子单脚踩着竹叶,负手而立,飘飘乎如凭虚御风,一身仙气,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细丝线上奔跃的女子,眼神中满是欣喜与慈祥。“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天资聪颖,我当年可是练了三年才达到此等地步!”徐妙锦从竹顶缓缓落到攸宁面前。
“是姑姑指点的好!”攸宁语气很是客气,但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来到镜花宫这些天了,你这小丫头老是皱着眉头,想必是忘不了你那小情郎吧!放心吧,我已打探清楚,你那小情郎已经痊愈!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你趁早死了这份心。自古以来,无情最是帝王家!为了权利,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东西,你俩在一起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徐妙锦叹了一口气。“我才没有想他!”攸宁头往旁边轻轻一侧,眉头皱的更深了。
清脆的马蹄声惊醒了还在密林中沉睡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好像是对闯入者的抗议。此时,林荫小路上,两匹马在奋力疾驰,鸟儿扑簌簌的飞起,却只看到被马蹄溅起的泥土。“其姝,你说我们在这密林周围转了好几天,却丝毫没有青鸟斋的踪影,会不会是墨老前辈给的消息有误!”前面的剑秋勒马驻足,语气中有几分沮丧。“这片密林非常广阔,树木又十分繁茂,所以寻找起来才如此困难。”其姝慢慢踩着马镫下了马,活动活动了筋骨,连日的颠簸使她身子有些酸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既然咱们找不到他,那只有想办法让他们出来了。”说罢,其姝从剑秋怀中掏出了火折子。此时已值寒冬,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落叶,若是遇上一颗火星,立马会形成燎原之火。“其姝不可!”剑秋话音刚落,一阵破风声响起,其姝感觉手腕一震,手中的火折子已脱手而出,被生生定在了旁边一棵碗口粗的竹子上。剑秋立马拔出月影挡在了其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