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无言,每一个人都只站在自己的感知、认知之下生活、作为。
这,本为天性。
“那,直接上?”
“不!”
天女摇头,摇望下方,“计划变了,牠也已开局,我需要你去挡下那些巫女,以让我的天女卫于西蛮横行。”
王对王,将对将,未来这场局胜负该由下方人类来决定的,毕竟他们双方一旦开战,若无变数,只有平局而言。
而若是白世此人出手,挡下巫女及其侍卫,便可让手下神女、不!天女深入西蛮,拿下一切。
“这次,终是要结束了”
天女似是感慨,也是无奈。
牠手掌天权,却也如一个囚徒一般,囚于这一眼可至头的天地,望着这千万年如一的世界。
本来,牠若无智慧的存在,如若无思考的诞生,也许并无这些痛苦才是
西蛮军队营账之中,巫女风赤着玉足,手中棒着一枚水晶球,望着天穹,目中有悲,“终究,要到了终结之时了吗?”
风身躯轻颤,不知为何。
“怎么?我们的巫女大人也会悲伤的吗?”帐内一具棺材之中,一具骷骸目中魂火升灭,讥讽不已,“这一天不是你们一直追求的终结之日吗?怎么?你看到的结局不好吗?”
“阿星大人,你为什么还要念着那些可悲的过去呢?事已至此”风闻言强呼口气,压下心中思绪,走到棺材旁决,看着那是自小便见至今的骷髅,漠然开口。
“放心,你祖宗我,早忘了!”骷骸森然开口,扯出冷笑骨状,“只要我能出这棺材,我必定让你这身子尝尝这万军的滋味”
沐星那怕只余骷髅,脑中的记忆中也在近八百载岁月冲刷之下,近忘了自己的一切。
但心中对于这一家垃圾的恨已混入骨与魂,不杀不报复,即使地狱也收不他心中之怒!“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风脸上悲色一闪,一道光华自水晶中闪过,骷髅便失去魂火,沉寂了下去。
“此战过后,天地当重回永寂!神啊,望您能怜悯下这苍生吧”
大军主帐之中,鬼主与智者无言对饮。
砰
“鬼主,你知此战一开,我族将会静寂几许?伤亡几何?”放下手中酒壶,直起那佝偻的身子,凝望鬼主。
“呵终是忍不住了吗?我还以为智者你会沉默几天呢。”
鬼主摸着手中鬼面,这是他蛮族最古老也最重要的传承。
扭头对视智者那他未曾见过的怒容,鬼王脸上不知是笑还是哭,“怎会不知道?全部战死呗。
不止这十万蛮族勇士,连那正从西蛮四处汇聚过来的各大部族,也会死于此!”
砰
“但那又怎样?即使死亡在前,即使你我,乃至于东皇那些软脚虾都知道,此次死亡毫无意义!但那又怎样?”
鬼主一把砸碎手中酒壶,好似一只走入绝境的头狼,死死瞪着蛮族智者、他的老师,“巫女明言,此乃神偷。你让我如何反抗?以我手中刀兵?还是我族百万男儿?真是、笑活!
连那刚出生的的幼儿,在见到巫女都自知闭嘴,那是刻入骨子、印入身体深处的卑微!
你,让我怎么拒绝?
啊”
“唉”
智者看这个样子的鬼主,身子也渐渐佝偻了起来。
他,也是如此的无力啊
但,“至少,此事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发生啊,明明还有近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