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有些心塞,不知是被姜前那个大冤种侄子给搅的,还是堵心自己入了彀。
她突然就连样子都不想再做了。
而注意到小姑兴致不高的殷折柳,立即道:“虽然小姑样样不输琉金公主,可在下心有所属,实难违心......不过,在下却是识得几个如玉公子的,不如,我明日就办个诗会,小姑来见见?”
听完姜韶更郁闷了,这是戳我心窝子嘛?
不,这是直接拿起钝刀往死里捅。
小子跟姜前子似的,一肚子坏水。
而殷折柳在这之后,更是直接放飞了自我,姜韶自觉没命再待,想了个由头,出来透透气。
没想到,出来便撞见了熟人。
“哟,姜小姐。”陆老板手持玉骨扇,大半张脸被掩在了扇里,白绿淡青的扇边隐约可见一小半粉红如蔻的小痘。
姜韶略微一联想,就脑补出了陆老板一整张爬满痘痘的脸,一时有些嫌弃又觉好笑。
她道:“看吧,陆老板不听劝,吃出邪气来了吧?”
“啪”一声,玉骨扇被合上,转而负在身后,陆老板道:“些许热气,无妨。”
“不过姜小姐不觉得腰肢有些发痒吗?”陆老板又道:“这毒也不是一发就致命的,不过是烂脸烂腰烂全身罢了。”
俨然眼神还黏在他脸上的姜韶,被他这样一说,还真的感觉腰间有点痛痒,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糟糕!又痛又痒!
姜韶撇过身去,狠狠掐了两下腰肢,才感觉好受了些,再转过身来时,她已经又是一副万年镶刻在脸上的笑脸。
“腰肢啊......那问题不大。”
陆老板已经走出几步,听见这话,疑狐停在原地。
他回头看一眼姜韶,姜韶微笑朝他一揖,片刻后,他又回过身,朝他的酒阁子走去。
这一眼,姜韶的身影真真切切落在了陆老板的眼里。
在这之前,除了永昌那个,还没人能叫主子好好看一眼,知南叹气。
哪有女子不珍视自己容貌肌肤的?
换成其他人,听见主子这一番话语,怕是早就吓得昏过去了,这种事早两年几乎每日都在上演。
这姜小姐明显不吃这套啊,难道是主子近两年松于练习,生疏了?
知南垂眸想着,不妨站在门后的主子一抬手,知南“诶呦”一声,“什么鬼东西敢咬我。”
陆老板了然一笑,“小丫头还挺能忍。”
知南一手抚腰,伸手道:“......主子,解药......”
陆老板淡淡一瞥,转身留下一句,“连个丫头都比不过,好意思伸手!”
知南一脸吃瘪神情,咬紧牙关,以此来忍受这巨大的痛楚。
而又回到酒阁子的姜韶,腰都掐麻了。
她对面的殷折柳目瞪口呆瞧着。
这一番操作落在他眼里,何止是有病一词可以形容。
他手忙脚乱在姜韶的驱使下,去后厨要冰块,被掌勺给赶了出来,幸好这一举动被掌柜瞧见了,要来亲自赶人,他这才说明了原由。
得了冰块往酒阁子赶。
终于回到酒阁子时,他进门就瞧见姜韶正拿着个什么东西按在腰间,手中端着的一碗晶莹,有点无从下手。
“回来啦。”姜韶道:“我只是让你去后厨要些冰块,怎么听这动静,你要拆了我的酒楼啊?”
殷折柳苦笑着将冰块放在她跟前,“小姑也没说,你家酒楼的厨子不讲理啊。”
“......咦,小姑手里的是什么?已经有人送来了?”
他话刚落,门口就响起了掌柜洪亮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