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念堂。
“如何?”
沈老大夫一手搭在姜韶的手腕,良久后,才皱眉低沉道:“你这脉象时强时弱,有深有浅,还带有浮沉之意......老头子号过几十年脉象,还从没见过如此诡异的。”
沈老大夫头摇似拨浪鼓,眉心挤压成三川,他犹豫道:“......你这,若说中毒也要的,若说邪祟入体......好像也没错,起码短时间内性命无虞。”
姜韶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一句却是听懂了,“有法子可解吗?”
沈老大夫垂眸,“老夫医术不精呐。”
“要不你将那套孤本......拿回去?”
姜韶:“送出去的,怎好再收回来,沈大夫留下吧。”说完,姜韶也不好再叨扰,毕竟,自己已经插队,算是破了京念堂的例了。
身后沈老头一脸为难,朝她离去的背影喊道:“要不,我给你开一副鱼腥草?”
姜韶摆手,“您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这火量,就是开十副,也下不去啊。
京念堂街口拐角。
“怎么样?”
姜韶神秘兮兮一把将秋山给拽进了胡同。
秋山失望摇头,“我一直偷偷盯着老头呢,直到我们出了医馆的门,他的神情都没变过。”
“这么说,我体内的毒的确很棘手。”
秋山眼神一转,道:“要不......我半夜潜进去将人给偷出来,关在地牢里,直到他将解药配制出来,再给人放回来?”
姜韶叹息,“你就是关他个一百年,也不见得有用,况且,你就认为你能成功?”
“阜朱是怎么回来的,你心里没点数?”
秋山深深的低下了头,确实,兄弟吃了不少苦。
本来他还颇为羡慕阜朱的差事,直到兄弟一个八尺的男子汉在他面前落泪控诉,他才知晓其中的秘辛。
直到现在,都不能在他跟前提起京念堂,也不知道小矬子返程了没有。
姜韶负手走在前,思索着这死局该怎么破。
难道日后就受缚于人,难得自由了?
虽然,救姜任务对于她的自身安全,本就没有稳定可言,可好歹能自由做事。
这以后,人家勾勾手指她就得赴汤蹈火。
抢人的代价也忒大了,这是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蜜罐儿韶叹气。
她在岚院看见了桑羽。
桑羽和风禾好像很合得来,有说有笑的。
今日她在出门前,给风禾派了个任务,让她带着新来的桑羽熟悉国公府,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给天授能人者最起码的尊重。
让她惊讶的是,一向寡言的风禾,今日居然也能侃侃而谈。
是桑羽除了换脸外还有其它的魔法?
秋山并不知道姜韶解救桑羽的过程,风禾也不会多说,所以,他对直接空降到小姐身边的桑羽,有着些莫名的敌意。
然后他便道:“小姐,她是何人引荐来的,看样子也不像个会武的。”
“她可会使刀?”